馬蛋夫人提前來到「Der Ruf」,這是她一貫的作風,她預約了一個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從窗口看出去是她工作的小山坡,山坡上有兩排細細的柳樹,她的病毒研究室就在柳樹後面。不久之後老公生前的情人海鷗小姐走了進來。非常準時,上午11點整。


「妳知道我為什麼要約11點嗎?」馬蛋夫人已經在心裡把兩人初次碰面要說的第一句話都想好了。這次會面一切都要在可控制中,就像她要全力找到一種可以控制突變病毒的方法。


兩人未語先流淚
海鷗小姐留著披肩的長髮,沿著瘦削的臉線挑染過的淡褐色的髮尾向上螺旋捲。駝色豎領大衣內裹著一件V領黑色毛衣。她直直的走向馬蛋夫人,像是要來和一個很熟悉的老朋友話舊。馬蛋夫人沒有照她原先的計畫說出那句話。海鷗小姐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還來不及打招呼就紅了眼,只是靜靜的流著淚。
馬蛋夫人像著了魔似的,也跟著流下眼淚。她一時也分不清自己是為何而哭?是為老公在德國的意外死亡?還是因此發現老公的背叛?好像都不是。難道是感動於這世界上竟然有一個和她一樣深深愛著同一個男人的女人?而且看起來這個女人是很不一樣的,包括她的外表和品味。
「其實你們去德國後,是我要求他和我保持通信,他和我在通信中都是聊有關妳的種種。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崇拜自己老婆的男人。」海鷗小姐靜靜的說:「你們在德國的家附近有一個鐘,只有在早上11點鐘才會敲。每次阿國都會抬頭說,啊,11點了。妳就會說,是啊,好晚了。其實你們彼此深深相愛著。」
海鷗小姐替馬蛋夫人解釋了那她句沒說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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