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出生的嬰兒潮有許多不同的集體稱謂,有一種最新的說法便是「小金剛世代」。
他們經歷過貧窮匱乏,但是也經歷了經濟起飛,很容易沉醉在不斷擴張、成長的成就感中,漸漸失去了緩慢生活和享受快樂的能力。
38歲以前的我就是這樣過著上班追求成就感的焦慮日子,38歲以後我試著改變,我換成在家接工作,放慢自己的腳步。
我問醫生說:「我不用天天朝九晚五的固定上班,情緒應該更穩定才對啊?」醫生的說法卻是:「失去了固定穩定的上班工作,你應該更焦慮才對。」


疼惜悲傷世代解體
回首那段在家工作的日子,我不敢說:「因為我有了10年在家工作的生活,讓我有更多的時間陪著兩個孩子長大,給了他們很多很多的東西。」
換個角度想,還好有兩個孩子給了我許多意想不到的啟蒙和發現,也給了我許多已經失去的感覺,讓我度過了生命中的第二個童年。
當新世紀來臨時我重新披上戰袍,回到全新的電視殺戮戰場時一晃又快過了10年。
這次我回家後開始去醫院做復健,在等待時我會帶著一個用米勒的拾穗做封面的小冊子,在上面寫著生命中非常獨特的經驗,尤其是那些最私密的、陰暗的、血腥的、自卑的、狂野的慾望和行為。
我回憶著自己讀天主教的幼稚園時被罰跪在地下室面對聖母瑪利亞懺悔的情形,回憶著自己壓抑扭曲的青春時代的自卑感,回憶著自己在生物實驗室為了做實驗的殘忍殺戮。
最後我畫了一個「聖母慟子」圖,一個體態飽滿的母親抱著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孩,小孩斜著身體歪著頭很悲傷的看著前方,那是一個解體的小金剛,也是整個世代解體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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