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總統選舉結束,我身邊綠色的朋友看壞台灣,想到上海買房,藍色的朋友看好台灣,急著將上海房子獲利了結,打算回台定居。」新加坡紅木集團總經理張永河說。他用「一團混亂」形容目前台商趕忙在兩岸布局房市的景況。
張永河說,上海房市因宏觀調控陷入低迷,上海人正減碼投資房市,許多房地產物件高掛牌子也找不到買家。不過,台商族群在台灣總統選舉之後,隨著政治立場不同,對上海房市或看空、或看多,「只能用一團混亂來形容」,類似的混亂情況在2000年的總統大選之後也發生過。
台商因為政治「奇檬子」不同,忙著做出投資的新布局。張永河說,他遇到不少藍營的台商,開玩笑對他說,「台灣有2,000多個官位,我趕著回去卡位」,於是賣掉上海的房子,決定回台灣置產,也有淺綠陣營的台商突然打電話給他,問他上海房市有沒有什麼「好康ㄟ、可以投資的」,提早布局「三通」概念。
張永河分析,上海房市儘管低迷,漲跌局勢不清,投資商機仍在,就是要「混水摸魚」,就像是從「跳蚤市場也能撿到寶貝」,地點不錯、價格拉低的一手房,2002年前買在低點、如今套現的二手房等,都可能找到好投資。
他認為,如果現在前進上海房市,必須要跳脫投資商辦或住宅的思維,必須投資「以參與國家鼓勵項目之名,投資房地產為實」的項目,才可能賺錢。
大陸去年頒布房市「限外令」後,台灣個人無法購買商辦,仍可以購買自用住宅。一位協助台商辦理房市投資的上海秦律師表示,限外令雖然限制「一人一套」,執行上仍有地區落差,比如,上海房產證不需提供配偶資料,昆山則須提供。
一位台資房地產負責人表示,各地區的房地產交易中心,以及各地區的銀行間資料並未連線,台灣人在不同地區購買房子與申請貸款,都不會有問題,甚至很多銀行並未落實限外令,台灣人可以購買第二套、第三套房子,「這是可以做,但是各銀行都不承認,也不會說的業務。」但目前房貸利率已高達8%,貸款成數是六成。
大陸官方對房地產的管理與勞動人事有些接近,兩者都強調尊重地方差異,也就是涉及相同房地產問題時,在不同地區會有截然不同的管理方法。以上海為例,上海對台灣居民除了嚴格執行一人只能購買一套房產的實名制作法外,最近更要求外國居民就算是設立外商獨資公司來購買房產,所設立的公司時間必須超過一年,才被允許辦理購買房產的登記手續;又例如上海現在不允許外國居民以個人身份直接購買辦公室 (大陸房產用途分為住宅、辦公、商業三種,在房屋產權證上都會詳細載明),而必須要在上海從事商業用途,以公司名義的法人才能購買辦公室。
同時,如果是以公司名義所購買的辦公室,要出租給第三方作為辦公地點,向工商局申請登記為辦公場所時,上海不同行政區域的工商局,甚至會要求出租方出示公司營業執照,查核公司經營範圍中有沒有被允許從事房屋出租行為,如果營業範圍中沒有被允許從事房產出租,則工商局會拒絕承租方在該辦公室地址上進行登記。這些都是上海市內對房產購買或出租的實務規定,上海以外對外國居民購房或出租就不見得會執行與上海相同標準。
另外,台商投資大陸房產也從住宅或辦公用途逐漸往工業用途靠攏。所謂工業用途的房產指的就是台灣常見的「廠辦」或是工業用廠房,會產生台商願意投資工業用房產的原因主要來自兩個方面:
1、容積率
對一般買房自用或投資的個人來說,容積率越低越好 (容積率與得房率不同,得房率為越高越好);但對工廠老闆來說,容積率越高表示能在一樣土地面積上蓋越多樓層的廠房。大陸過去曾經非常強調「花園工廠」的概念,也就是要求工廠必須保留大量綠地,並要求綠化率達到一定比例,而且也限制建築物的高度等從嚴限制容積率,但這幾年隨著土地政策緊縮,土地取得不易,加上地方農地過度變更為工業用地引起中央重視,許多地方政府目前都已放寬容積率限制,鼓勵企業將土地利用極大化,使工業廠房投資報酬率較以往上升許多,自然引來台商的投資。
2、閒置土地
許多台商蓋廠時都會多買一些土地以備擴廠之用,由於過去對閒置土地管理不嚴,所以閒置土地並不會帶來麻煩,但當各地土地指標極度緊缺後,那些已經取得土地使用權證的工業閒置土地,便引起地方政府關注。單就2008年國務院3號文件要求處理閒置土地,或是昆山市政府3月25日所公布的加大處理閒置土地的力度,都可看出從中央到地方對閒置土地的處理態度,這使台商必須加快解決閒置土地問題,否則便會有被官方徵收的風險。
有許多台商在閒置土地上先把廠房蓋好,以自己用不完為由出租給第三方,承租方一來可以避免因購買土地所需滿足投資強度的資金問題,二來在土地已成為稀有資源情況下,土地被官方強制徵收的損失會遠大於自建廠房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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