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闖進她小小隱密的家,她焦慮地抓掉滿頭髮絲,她已忘記這是失眠前的事,還是失眠後的事。她在舞臺上耀眼四射,所有的一切,都在眾人目光下,像寫好劇本一樣持續進行著,但只有家,才可以做回自己,躲掉那些直視她的目光。

然而,打從她吃下安眠藥幫助入睡起,便發現家的門鎖遭到破壞,可是奇怪的是,沒有任何物品遺失,只有少許物品移了位。她驚駭地換了門鎖,她實在憶不起有誰會這麼做,雖然她換了門鎖,但門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破壞。最終,她的情緒還是爆發了,她不允許任何人入侵她私密的家,她拆掉所有的門跟窗,全部替換上堅固的冰冷鐵板。最後,她一口氣吃掉瓶中剩餘的安眠藥,永久地把自己鎖在腦海中,一個永遠無法入侵的家。

她望著走過的路緩緩消失在身後,小路的盡頭不是懸崖,也不是殘垣,而是她所熟悉的家,一棟門跟窗都封上鐵板的家。她錯愕地衝上前去,瘋狂地拍打著鐵板,最後雙臂卻無力地沿著壁面下滑,眼淚也陡然落下。

她封死了家,封死所有入侵的可能,也包含幻境中入侵這個家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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