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是我教過的學生,前年國中剛畢業。去年在社區碰到她懷抱著小嬰兒,以靦腆的笑容和我打招呼。我問她:「是誰的小孩?」她羞赧的小聲回說:「我的」。她的回答一時間讓我怔住,沒再多問她什麼。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L身上,只不過她是在高二時,因生子而被迫中斷學業。兩人都是未成年即奉「子女之命」而匆匆結婚。此事讓我想起在她們國小五、六年級時的健康教育課,我不斷千叮嚀萬交代:「青春年少時,不要玩『禁忌遊戲』。」如今H、L(可能還有其他同學)的情境,讓為師的我深感「教育失敗」的自責。

小媽媽心智未成熟,因此「小孩如何教養小孩」令人擔心。如果小媽媽一家人能過幸福快樂的日子,我們給予祝福,問題是生活不是只有愛情而已,「麵包」更是小夫妻必須面對的現實問題。初期或有父母的濟助可以勉強過日,但總有一天必須獨立自主。如果小夫妻通不過「經濟壓力」考驗,或者「感情保固期」不長久,有朝一日分手說拜拜時,將帶給孩子成長的重重困境。

令人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最近聽H和L的同學提到兩人都離家出走。H把孩子帶回娘家,L的孩子則丟在夫家,兩人都到都市去,做什麼工作不知道?偷嘗禁果、結婚、生小孩、蹺家……一步錯,步步錯。應該是讀書、聽音樂、追星、崇拜偶像的青春年華,如今卻耗在奶粉、尿布和不成熟的婚姻折騰裡,實在是難以承受之重,想來不禁唏噓!年少或可小輕狂,然偷嘗禁果應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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