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早婚，45歲時，兒子已經大一。兒子常帶女友回家。吃飯時，當著父母的面，你餵我一口，我咬你一塊，連看電視也摟著一起看。太太對他說：「你看，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多麼濃情蜜意。」言下之意，是抱怨他很久沒有對她有任何體貼行為。
「唉，年輕人，有愛沒營養，這也值得羨慕？」老張說：「他們老是膩在一起，講的話比5歲兒童還笨，一點知性也沒有，不是談有什麼東西好吃、有什麼牌子的衣服在打折，就是一起打電動玩具打通宵，真是沒營養！這種戀愛，越談越笨。」
沒愛沒營養成死局
老張和妻子年輕時都是有為青年，參加學運認識，兩人一起讀魯迅、老舍、巴金，也會一起討論存在主義，對他來說，那個逝去的美好年代，才是真的文明年代。「總要討論些有營養的事，做些有目標的奮鬥吧？」老張說。太太因他無意中透露的憤世嫉俗而發笑：「對啦，我們現在就是有營養而無愛。你老說大道理，卻連碗也不幫我洗！」
愛與營養，當然都不能缺。老張說得有道理。「有愛沒營養」都是熱戀時期，人生目標方向都不重要，只要一起消磨時光，每天光說傻話情話就令人開心。熱戀再怎麼激情都會在一兩年內慢慢恢復理智，回到現實。
過了熱戀階段，的確要靠一些營養，感情才能越來越契合。所謂的營養，就是兩人對於彼此都該有些欣賞的地方，也有些共同目標等待完成。要不然，等到沒愛又沒營養，關係已成死局。
從沒有營養的愛情，都會在分手後懊惱：「天哪，那時我是不是失心瘋才愛上他？」怎麼也想不起，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怎會和他如膠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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