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她聰明絕頂,頭顱也重上兩倍──我負傷的肩膀從不說謊。「我靠在你肩上不就是典型的艾薛爾鑲嵌畫!」她很得意這項新發現,於是被瞌睡蟲偷襲時,任何不乏座椅的場所她堅持把頭塞進我肩窩複製艾薛爾。

我們的鑲嵌畫未曾靜止過:原本痠麻腫痛的臂膀必須時時修正角度以承接她受地心引力所誘的腦袋瓜;我得死命緊抓前座,輕輕抬高肘彎讓她順勢滑回我左肩安歇。每當舊傷嘎吱作響,我對她的愛才誠實地存在。

她怎會曉得她的枕頭是哪門子鑲嵌技法!我的關節炎艾薛爾可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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