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和那個一直愛我的男人做愛了,簡直是不可思議。」罹患產後憂鬱症的荷花面對著女心理醫生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直接,女心理醫生略略的抬頭,眉頭也沒有皺一下,荷花有點失落。對她而言這是多麼不道德的禁地,她闖了進去,醫生卻沒有任何表情。


豁出去後罪惡彷徨
「當初是妳鼓勵我去和他見面的。對不對?」荷花想要逼醫生說點什麼,醫生惜語如金,只等待著荷花繼續說話,她似乎是故意創造這樣的焦慮氣氛。果然荷花話更多了:「原來我不敢和他見面,我很脆弱,我怕會做出連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是妳鼓勵我。難道妳鼓勵我豁出去?」女醫生知道她有罪惡感,想拉她下水承擔一些責任,她皺了一下眉頭。荷花沉默著,醫生還是不說話。
「我對他說,如果當初我接受了他的愛,和他共度一生,他一定會好好疼愛我的。當時他的眼神好溫柔多情,從前我就是最怕看到他這樣的眼神,我怕自己陷落,我覺得自己沒有準備好被愛,也不會去愛。我一直逃避,直到他 絕望的娶了一個新來的同事。」荷花不停的說著:「後來我就對他說,愛我好嗎?愛我好嗎?他就帶我去一個地方,好遠的一個地方,面對著山。他說是一個朋友的家,朋友出國了,把鑰匙給他。然後,我們就在那個陌生得像國外的地方做愛。我一直叫著哭著,一直叫著說:愛我好嗎?愛我好嗎?他都沒說話,就是那種眼神加上動作。我深深感受到他的疼愛。那是我第一次懂,真的,第一次懂,什麼是做愛?邊做邊愛,邊愛邊做。」
「怎麼辦?醫生。都是妳鼓勵我去見他的。」荷花喘著氣,醫生微笑著,依舊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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