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的歌聲在山間穿梭,透過整過山林,鳥兒為他們伴奏,花兒為他們起舞,大地在呤聽……形成大自然交響曲,這是來自純潔的靈魂,與世隔絕的心靈,山上放牛的兩個小孩,他們天真,無邪的在那歌唱!

慣例,在偏僻的山村裏,小男孩吃完早飯就去約那個玩的最鐵的小女孩,她叫翩兒,很乖順,可愛的小女孩,而那個男孩在她的眼裏他是最聰明,機靈的,有什麼難的事就讓他出點子,所以叫他明兒。他們一起玩,一起放牛,形影不離。那些大伯大嬸們開著玩笑說那倆小孩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惹得全村大笑起來,雖然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在他們幼小的心靈上要跟對方永遠在一起。

時間飛快流逝,小男孩已經長大了,他的才智,責任,他考上了大學,讓全村羨慕不已,他第一時間去找他最愛的人,翩!

他一口氣跑到那個老地方,是他們從小放牛的地方,在柳樹下,激動的抱著她說我被大學錄取了,我們以後可以過好日子了,翩兒是又喜又悲,因為太愛他,怕離開她,又覺得現在配不上他了,心裏很痛苦。她的心事被那男孩看出來了,說;在這世上我只愛你一個,等我大學必業了我就娶你,她這才笑了,嬌氣的說還要拉勾,他微笑的說;好!他們的小指勾在一起,說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他們緊緊的抱在一起……

男孩要走了,這一走就3年不能回,因為是鄉村,沒有交通,走山路也得幾天,他預算了,放假還得去打工,這樣可以減輕家裏的額外負擔。

臨走時他們相約在那粗壯柳樹下,茂盛的枝條已把那粗壯的樹桿都壓彎了,男孩送了一個玉佩給她,說這玉佩是我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叫她一定要等她3年。她覺得太貴重了,不敢收下,那男孩卻塞在她手上並緊緊握著,女孩點了點頭,沒出聲.........

女孩天天坐在那柳樹下拿著那個玉佩低著頭疑視著,那玉佩已被她的淚水傾濕,憔悴的臉上已沒有當時的微笑。因為她要嫁給別人了,是她爸爸欠別人的賭債,那人說把你的女兒嫁給我的小孩,就一筆勾消......

那個男孩叫黃蛤蟆,有名的地皮,那一代誰也不敢惹他,他以前調戲過她,說她長的漂亮,還揚言一定要把她搞到手,但就是沒有得逞。她爸爸痛哭著,是爸爸沒用,是爸爸毀了你,還不斷打自己的臉說著重樣的話。女兒也痛哭失聲的抱著爸爸的頭說這不怪你啊,是別人陷害你啊,他兒子為了得到我才害您的啊.........

就這樣,她跟那個叫黃蛤蟆的男孩結婚了。結婚沒過幾天就天天打她,罵她,還侮辱她,她是那麼的軟弱,無力反抗,任憑他擺布,過後,她只有跑到他們曾經留戀的地方,在那柳樹下痛哭,還咒罵老天,為什麼這樣對我啊……明兒,我對不起你啊……

那個女孩不開心都會在柳樹下坐著,這時卻多了個嬰兒,是她的小孩。那柳樹葉已被無情的秋風帶去。飄過的秋風是冰涼的,悲痛的,這已是第三次了,也就是過了三年了,過了三年的煎熬,三年的相思。每天以淚洗面,想見他,但又不敢面對他。

男孩大學畢業了,拿著就業證書回來了,他家人興奮不已,爸拍著他的肩膀說;總算沒給我丟臉啊。得知道他的翩嫁給了別人,而且是那個小流氓時,他已癱瘓在地,悲痛的大哭……

他立即起身瘋狂的向外跑,也是一口氣跑到了那棵柳樹旁,手撫摸著那棵柳樹,看到地上已被坐光滑的柳樹根,並知道這是她坐過的。用手慢慢撫摸她坐過的地方,腦海裏不斷閃現當年的畫面,對她無比的思念,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為什麼,為什麼啊……淚水不停湧出,心如刀割般,手不停的打著樹,責備自己不該去讀書,讀了有什麼用啊,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她啊……他後悔不已,手也出血了。

片刻,他想去看看她。來到她住的地方,遠遠看到了她,她在晾衣服,旁邊還有個小孩,並知道是她的小孩吧,看到她焦悴,瘦弱的身影時,心裏一陣酸楚,又悲痛起來。他真想去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為什麼要嫁給他,好多好多的問題要問她,我考上大學還有什麼用啊,此時生不如死……但他沒有去問,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決心再也不回來。

上天在跟每個人開玩笑。是啊!時間就像流星一樣,來匆匆,去也匆匆,生命也是如此……

十年了,這十年裏,明兒結婚了,在城裏買的房子,還有個女兒,一家很幸福,但前兩年他老婆得了腸道癌,去世了。到現在他沒有再找,覺得這才是他的命,所幸的是他是一個堅強的男人。

而翩呢?同樣如此,她老公在外面惹事傷人,被判了刑。現在回娘家了,到現在也沒有再結婚,好像她也知道這也是她的命……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一個撐著拐杖的老人蹣跚的走到那棵柳樹前時,現在終於還能見到了她,心裏特高興,臉上露出久違的微笑,她還是坐在那裏,手裏拿著那個玉佩,望著前面好像在期盼著什麼。老人激動的叫了一聲“翩”!

叫的是多麼的響亮啊,如同小時候叫她樣,聲音是那麼的溫柔,甜美.她猛的一回頭,看到她臉上的皺紋,再也不會有當時的容顏了,眼角上還淌著幾滴眼淚,兩人已是白髮蒼蒼的老人了.她起身注視著對方許久,她臉上露出了微笑,老奶奶連忙走過去握著他顫抖的手,兩人都沉默了,看著她濕潤的眼睛,仿佛來到當年小時的場景。兩人都說著同樣的話,說你老了,現在老爺爺和老奶奶都沒有哭,可能是因為這麼多年他們的淚水早已流盡了。

老奶奶偎在老爺爺的懷裏,嘴裏好像在說著什麼,坐在那柳樹根上看著黃昏的太陽……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咖啡王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