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有沒有跟女人交往,他每禮拜總有幾件事一定要做,譬如周四下班打球,周五傍晚喝酒,周日中午見爸媽,周一晚上與她會面上床。幾年下來,他就像一隻活在礁堡邊緣的老烏龜,來去同一套生活模式。

他們認識時,雙方身邊都有人,並沒有阻礙他倆火熱上床,甚至發展出友善的床伴關係。也許因為不用承諾,心裡沒有負擔,也許心態上總覺得這種純粹性愛關係遲早要結束,每次密會兩人都發揮得淋漓盡致,默契十足。


不知想分手或逼婚
他們聊天也什麼都聊,絲毫不保留。秘密上床這件事無形中讓他們分享一種共謀關係,一道無形界限將他們與其他人區分開來,自成一國的地下親密感,讓他跟她比女友還親。
她常因他一句連自家女友也不捧場的笑話,笑到床單掉下來,他欣賞著她那具性感不張揚的年輕胴體,聽她說,「你是全世界最棒的床伴。」
各自失戀又分頭戀愛,他們相互支持。他當然想過他們之間可以有另一種關係,身為女人的她一定更早思考過這個問題,但她卻什麼都沒提。他相信她跟他一樣寧可保持現狀,不想輕舉妄動,深怕破壞了最佳床伴的親暱。
這個周一,她卻突然說,「喂,那個人求婚了。」他看著她,不知道她想停止見面,還是要激他也開口求婚。難道她不知道她已成為他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就跟他周五喝酒的兄弟和周日請安的父母一樣,是他人生的安定力量。
她似乎等他回應。他卻不發一語,心裡對她生氣,覺得她破壞了他們之間長期培養的難得情誼,他甚至不想再見到她。她推了推他,他僵硬迸出一句,「那妳要什麼結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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