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來到鄧家幫傭已經兩個月了,可是她完全無法安頓自己的身心。
鄧家其實不小,四大房兩大廳,可是感覺上卻非常擁擠。阿公、阿嬤和鄧先生各住一間,鄧太太和兩個孩子住在最大的主臥室,平常都保持關門狀態。客廳堆滿了鄧太太的東西,像是主臥室的延伸,只留下沙發上的兩個空位給阿公阿嬤看電視的時候坐。每當鄧先生抱怨鄧太太把家搞成這樣亂時,鄧太太總是冷冷的回答:「如果你的爸媽回南部老家,我的這些東西就有地方可以堆了。」


先生太太分成兩國
當初蘇菲提著行李來到這個家時就嗅到濃濃火藥味,蘇菲每天彷彿置身戰場,聽著鄧先生和鄧太太大聲吵架,這時阿公和阿嬤也會跟著碎碎念,然後就傳來孩子的哭聲。這個家分成交戰的兩國,鄧太太和兩個孩子同一國,鄧先生和他父母親同一國,鄧太太完全不管鄧先生這一國的事。所以蘇菲是來照顧生病的阿嬤的,她也被自動分到鄧先生這一國,如果有事情請教鄧太太,她一律臭臉回答:「不知道。」鄧太太下班回家,把桌上飯菜夾一夾就躲到屋子裡去吃了。
蘇菲在鄧先生家沒有屬於自己的食物可吃,鄧太太將過期食物丟給蘇菲吃,蘇菲只能趁鄧太太不在時再丟掉,她經常處於飢餓狀態。她沒有自己的空間,所有家當放在皮箱裡。晚上鄧老太太睡覺,蘇菲也跟著躺在房間角落的行軍床上發呆。在黑暗中,蘇菲寫了一首詩:「婚姻的賞味期真短,很快就過期了,就像放在冰箱裡過期的食物不能吃,賞味期已過的婚姻發出了陣陣腐朽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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