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哲學家盧梭講過一則故事:有一群村民去獵鹿,雖然每個人都知道想成功獵到鹿,人人都須堅守崗位,但某個人卻不這麼認為。只要有一隻野兔從他眼前跳過,他一定毫不猶豫地追上去,即使因此讓整群人獵不到鹿,但只要他抓到兔子,他根本不在乎。

這則故事,很傳神地描述了「合作」的困境。尤其在職場中,我們很容易因為人類自利與相互猜忌的天性,以及薪資與職位的零和關係,讓許多原本能達成雙贏(甚或多贏)的合作破局。「搞笑諾貝爾獎得主」費雪在最新著作《剪刀、石頭、布──生活中的賽局理論》中,就特別強調賽局理論探討合作與互助的一面,詳細分析了如何贏得並維持合作的諸多策略。

策略1 贏就守 輸就變

「以牙還牙」的策略縱使可以嚇阻有意背叛合作關係的人,但往往容易陷入相互報復的循環。這時不如採用「贏就守、輸就變」的策略,也就是當雙方因為作弊或背叛而造成雙輸時,就主動改採合作策略,用人性的方式維持合作。

策略2 加入新的參與者

一旦陷入雙方對峙的局面,加入新的參與者就有可能促成新的平衡。

第三人可以是原本雙方都信賴的人,藉由公正地執行違約懲罰或管理擔保品,促成三方平衡合作關係;即便第三人是雙方都不滿意的人選,還是有可能讓原先的人馬因為同仇敵愾,而願意達成合作。

策略3 以自己為表率

先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合作意願,也有助於增進合作關係,譬如主動提議立下嚴重的違約懲罰,展現自斷後路的決心。另外像是率先表現信任感,也可以在群體中塑造合作的氛圍。

策略4 建立聯盟關係

建立聯盟,讓每個人協調出遊戲規則、彼此信任,各自同意遵守團體的策略,也有助跳出合作困境,達成雙贏賽局。

但人多半都是自私的,前提必須要先形成「這樣比較划算」的感覺,譬如實質上的金錢、職位、權力或不加入就會有懲罰的威脅,有時團體的歸屬感和安全感也能有推波助瀾的功效。

策略5 將團體化整為零

根據經驗,團體人數越少時越容易建立合作關係。因此,當組織成員較為龐大時,可先將之分為數個小團體,再讓小團體成員依據上述幾個合作策略建立互信、互利的關係;之後再由團體領導人建立小團體之間的合作,不斷推廣到組織各個層面。

職場中的合作,有助於匯集人力、預算、設備等資源,達成更好的綜效。將其想像成一盤賽局,我們可以瞭解為什麼在人際關係中,會有這麼多的衝突、毀約、背信以及欺騙;更重要的是,藉此我們也能看穿合作的陷阱,找到約束彼此也有利彼此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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