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結婚的女人,對家庭、伴侶總有一絲期待與幻想,而結了婚的女人又是什麼樣的滋味呢?我意外地搭上了一輛計程車,再過一年就要滿五十歲的計程車少年阿嬤,說出既滿意又不滿的心聲。

平常實在是捨不得搭計程車的,只是大排長龍的牙科門診,等到結束問診、結帳之後,距離跟朋友相約的時間已經剩下半個小時了,雖然搭捷運可能勉強趕得上,但必須以超越百米的速度衝到車站,再快跑到戲院,就算及時滑壘成功,大概也已經氣喘到無法開口,狠下心搭一趟計程車,卻意外跟萍水相逢的熟女司機有了對話。

作為單身女性,看到司機是位熟女,真的立刻覺得安心,車子開沒多久,忍不住問她月收入好不好?景氣是不是真的很差?她告訴我:只要認真開,一天開十一個小時,扣掉油錢月入可達四萬,熟女司機覺得很滿意,忍不住說:「我都當阿嬤了,孩子長大,我閒在家也沒事,出來開車像在到處遊玩,又可以賺錢,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她說自己總是閒不住,孩子小的時候總會接些手工在家做,然後去送報,丈夫其實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任何家用、孩子的學費都會自動準備好;聊著聊著又忍不住說:「可是他就是好傳統,好愛當大王,任何事都要聽他的,不能有意見。」

「偷偷告訴妳,他現在身體不好,管不了我,我現在天天開車開到七晚八晚才回家睡覺,覺得好自由,又存了錢,不用向孩子伸手,我要一直開到開不動為止。」

僅管嚷著:遇到什麼樣的男人都是命,熟女司機咀嚼婚姻中失去自我的壓抑,卻叮嚀著:「小姐,如果碰見好男人要結婚啊!」

我不禁莞爾,回答她:「把自己照顧好最重要吧,身體健康,有儲蓄、有工作,男人有時間再想吧!」她回頭給我一個微笑,眼角的魚尾紋笑開了,充滿了女人之間的相知與祝福。

愛情在人生中,有時是那麼虛幻難遇,有時又是真實而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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