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單人床的地上,沒有度數的她把弄著一把眼鏡,是一個多月前離去的男人所留下。

草率的分手。在一大早的晨光中,不吃早餐的男人和只吃早餐的她草率地把話說了清楚,她應該還有半包衛生棉留在男人的家,或許也早被那個賤女人資源回收再利用了。

總想和男人再見面,唯一的藉口是眼鏡,她盯著鏡框,不禁想到男人的雙眼在未戴鏡片時深邃得那樣令人想哭,她實在搞不清楚,男人怎麼會連眼鏡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忘記了?他是怎麼回到家的呢?她將眼鏡輕輕掛上耳朵,嘗試走路,想將黑框白鐵邊線看作一個紀念品,但快六百度的厚鏡片讓她的世界發暈。

她躺回床上,讓眼淚繼續向前走。

她猜想男人離開她的時候,弄丟的可能不只是這副眼鏡,還包括他那雙該死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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