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好了桌,拖好了地,整好了櫃,鋪好了床,我累癱在仍堆滿衣服的沙發上,軀體的重量肯定壓皺身下的昂貴西裝,但我已無力將它們一件件掛進衣櫥,畢竟一個星期來趕忙著收拾、打包、搬家,還得請律師辦妥離婚文件,焦頭爛額心力交瘁,卻是腦袋清醒無法入睡。此刻總算告一段落,只是不知何時才能走出噩夢……


20出頭清新俏麗
兩年前初遇前妻時,她才20出頭,專科剛畢業,在汽車經銷點擔任接待小姐,離我公司很近,主管又是我同學,所以我只要經過有空,就會過去喝杯茶聊個天,早下班時,甚至在我同學辦公室看電視、上網、打盹,等他忙完一起吃飯喝小酒,同學也總會識趣地帶一兩個漂亮女同事共歡,既可拉進上司下屬的關係,也可還我請飯買酒的人情。
前妻就是其中一個靚妹,嬌小的身軀,烏黑的直髮,白細的肌膚,清麗的俏臉;然而,穿著上總是低胸擠乳溝,眉宇間隱約透露著野性,言談中小心迴避開私密,酒興起嫩嗓嘶喊成沙啞。就是這嬌嫩與老練的交織、清新和神秘的交錯,我暈了,一日不見會想念,見完分離更想念,餐餐電話問候、天天來回接送、夜夜吃飯喝酒、時時甜言蜜哄。


坦白從寬閃電結婚
一個月不到,我沉了她陷了,車上吻得難分難捨,見面抱得八爪糾纏,周末總是上山下海,過夜必定徹夜激戰,那段日子,只要想起她那幽香的少女軀體,就會教我發熱勃起卻又心曠神怡。
超密集的朝夕相處,零距離的親暱交流,再強大的心防也會崩潰,再深藏的秘密也會露餡。不到半年,我向她提出共度終生的想法時,她的情緒從亢奮到決堤,哭著坦白她根本不是我想像中的清純少女,而是個為了家計,專科還沒畢業就下海陪酒賣笑的歡場女子。聽完她的告白我異常平靜,畢竟每個人都有過去,我也早就從她的野性中感覺到她有不可告人的過去,但不確定那是江湖氣還是風塵味,只好等待她親口說明,現在這一天終於到來,難道要讓這逝去的往日打擊我們的未來嗎?她的坦白不但沒教我退縮,反而讓我更有信心,卻沒料到這份信心令我在一年多後的今天跌得更慘!


迷上麻將惹上黑道
婚後的我們甜蜜而平靜,我白天忙碌上班,她則辭去工作,當著專職的家庭主婦,不必再為生活勞煩。本來以為這樣的安排可以讓她因幸福而懂得珍惜,誰曉得就是閒過了頭,她開始在課餘時間和過去一同荒唐的姊妹們約了玩麻將,從偶爾一次到每月一回到每周一天,她那陰暗的本性被激發了出來,小牌升級到大賭,怡情變調為敗家,她賭光了積蓄開始拿我給她的生活費當本,輸了向姊妹調現,姊妹沒了只好向賭場借錢,妄想翻本卻越輸越多,直到賭場翻臉開始派人到家門口按鈴拍門打電話討債,她才因無法隱瞞爆出了這使我心絞痛對她死心的現實。
掙扎好久,決定賣了房子還債,左鄰右舍都知道我們惹上了黑道,想住也住不下去;和她,也很難再走下去,乾脆放手給彼此一個新生,事已至此家已破碎,除了吞下自己選擇的苦果重新開始外,說誰、罵誰、怨誰、怪誰都沒用,講多了不但得不到同情,還被人背後指點偷笑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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