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27歲女孩說:「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有過初戀?」

所謂初戀,看到彼此,好像都會偷偷瞄來瞄去,忐忑不安;所謂初戀,第一次牽手,好像都會冒手汗,滿臉通紅;所謂初戀,第一次接吻,搞不好牙齒打架,舌頭不知道該放在哪裡……電視廣告詞最愛強調:「酸酸甜甜的滋味,就是初戀的滋味。」女孩,從來不曾嚐過酸酸甜甜的滋味。

她的第1個男友,是高中的隔壁班同學,她並不喜歡他,但男孩非常慇勤,每日噓寒問暖,身邊女性朋友都交了男友,她害怕自己被孤立,於是接受男孩,一個月後,還是無法有熱情,兩人便不了了之。

第2個男友,是大學學長,她一見就鍾情,主動追求,在一起才7天,立刻發現男友不但還有其他女友,還殘酷地告訴友人:「送到嘴的肉,哪有不吃?」她痛心不已,斷然捨棄。

第3個,連男友都稱不上,只是在美國遊學認識的西班牙同學,跨年狂歡派對,彼此都喝多了,上了床,兩個人連語言溝通都有問題。

第4個,是她遊學結束前一個月認識的日本男人,對她非常溫柔,她和他沒牽過手、上過床,倒是在機場,男人緊緊抱住她,女孩一時感動,親吻了男人,後來日本男人寫給她的Email情書,她都沒回應過。

第5個是同事,近水樓臺的關係,兩個人從加班吃消夜、數落老闆開始,慢慢地週末會約去逛街、看電影、混酒吧,也曾喝醉上過一次床,後來男人在美國唸書的女友畢業回台,男人對待她的態度,還是嘻嘻哈哈,一樣在消夜時和她大吐工作苦水,只是週末再不曾和她逛街、看電影,混酒吧會先打電話向女友報備。

第6個、第7個、第8個、第9個、第10個,是老媽、親戚、朋友、同學介紹和聯誼認識的,都曾私下約會過幾次。表示過喜歡她的,她不討厭,卻沒感覺;她喜歡的,對方沒有預期反應。最終,都變成朋友,各自行事,偶爾聯繫。

3個月前,她在facebook結交了一群熱愛美食的網友,大家非常勤勞地相約到各餐廳享用美食、寫食記、在開心農場互偷農作物。因為特別熱愛握壽司的關係,她和一個男性網友興趣相投,開始私下邀約到台灣許多日本料理店探險,在台南之旅的那一夜,他們上了床……。

女孩說:「這是我第一次嚐到酸酸甜甜的滋味,包括在開心農場收到他送的農作物,都感覺像是從農場新鮮拔出來的菜。」

只是,這滋味只維持12天,男性網友在facebook興奮發表感言:「我戀愛了!我有女朋友囉!可是,女友喜歡日本料理卻不敢吃生魚片和海苔,我該點什麼菜?」

女孩瞬間心碎,彷彿可以聽到心卡啦卡啦碎開的聲音,原來,自己不過是男人的戀愛模擬考。

「好難過喔,真的好難過喔!這算是初戀嗎?第11個呢?」27歲女孩以誇張的語氣說這句話時,是瞇著眼笑著,一滴淚水都沒有流下。

或許,所謂初戀,並不是第1個或第11個;或許,所謂初戀,不一定都是酸酸甜甜的滋味;或許,她的初戀已經過了;或許,她的初戀,尚未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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