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芳和梅芬是表姊妹,兩人從小就是死黨,但個性大不同。梅芬幾年前搬到與杏芳同一社區,才知道杏芳的婚姻狀況如此不堪,從此,就變成了杏芳的訴苦對象。


這天,杏芳又來哭哭啼啼:「他外面的那個女人,跟他要20萬,說是要修廚房,他竟然簽了支票給她,要我付帳。」杏芳開了個家庭式的美髮工作坊,客人不少,但工作多年,房子還是租的,只因老公是個錢坑。


遇爛男人卻不離開
「妳可以不付啊。」梅芬說。「我不付,他就罵我……罵我還好,我怕他打我……」杏芳可憐兮兮的說。杏芳的先生遊手好閒、外遇頻傳、酗酒家暴……「我也教過她一百個方法,她就是只會訴苦……我該怎麼辦?」梅芬問。
既然一百種方法都教過了,那麼即使親如姊妹死黨也只能束手旁觀。她訴苦,是一種發洩方式,發洩完,她又有了容量,可以繼續忍耐。
有些女人很愛抱怨情人,即使愛情爛到像一棟給白蟻蛀得搖搖欲墜的木房子,她又對這份感情很堅持,你勸她一點用也沒有,不要白費唇舌。她說到自己的犧牲,讓朋友都覺得義憤填膺,自己其實是敬佩自己的。
女人常會誤解犧牲的含意。有些犧牲是沒有貢獻的,只不過是一種自取毀滅的方式;有些寬容也不意味著心胸廣大,而是一種窩囊。
但窩囊也可能是有目的。有些女人擅長訴苦,並不擅長說出她們受苦的目的。有人可以忍耐男人花,因為他英俊;可以忍耐男人窮,因為他有才華;可以忍耐男人老,因為他有錢;可以忍耐一個表面上看來沒一點好的男人,只因他有妳看不出來的好處。妳只知她窩囊,不知其中有美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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