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都有一些汗水淋漓的背影,或許不把菜鳥的我放在眼裡,即使我站在背後露出哀求神色,他們仍不疾不徐讀完最後一則新聞,才老大不願意的將報紙攤折好,丟在桌上,臨走前還不忘瞅了我一眼,像是怪我打攪他們早晨的讀興。
進公司快兩年,但因尚未補進新人,所以最菜的我須負責開關門的責任。還記得,我剛從前輩手中接過鑰匙,他耳提面命,一定得想辦法保全報紙的完整性時,我還戲謔的回著:「有這麼嚴重嗎?」沒想到當初的不以為意,竟成為我每天早上最大夢靨。
因我們公司緊臨公園,樓下又有一間早餐店,常成為早起運動的大嬸、大伯們聚集場所,再加上四大報齊訂,報紙塞不進信箱只得放地上,若準九點上班,恐怕屍體早不知在哪位大伯家的馬桶邊了。為避免這種情況,公司的報紙都是委請樓下早餐店老闆代收。
但精打細算的他,卻和我們老闆達成協議,以後報紙先借他們營業,等我們上班再歸還。吃人嘴軟,我只好每天上班前,向早餐店客人東討西求,再急忙湊成份送到老闆桌上;更得想辦法清掉報上番茄醬、美乃滋,以免弄髒老闆的套裝。
「小哥,今天又麻煩你囉!」聽著早餐店老闆制式的吆喝,我抱以尷尬苦笑,低頭看看指向八點的手錶後,心裡只想著:「下一個菜鳥,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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