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沒睡,熟睡中的傑西緊抱著她的身體幾乎將她碾碎,她設法掙脫他懷抱而不將他吵醒,這是她第一次到傑西家過夜。外頭天色已亮,是幾點了呢?不到5坪大的房間是套房,老舊的單人床鋪、塑膠衣櫃、木製書桌,想不到他住在這樣簡陋的地方啊!他們還不算戀人,只是一群朋友裡的兩個熟人,經過這夜之後會變成什麼關係也不清楚。
她緩緩在房內走逛,用手指觸摸確認,書上放置一台綠色電話,話機底下壓著電話簿,台上有片透明膠質桌墊,墊下壓有幾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片、名片、一張泛黃的剪報。
關係就像屋內貧瘠
沒有絲毫菸蒂洗得很乾淨的菸灰缸,底下壓了張什麼,她忍不住拿起來,是張名片大小的裸女照,印刷不良色彩不清,髮型老氣的金髮外國女人張開雙腿擺出撩人姿態,這紙裸女照放了多久啊?
她看著周遭一切,沒見過這麼貧瘠荒涼的屋子,房內沒有任何能夠顯示個人樂趣、風格、愛好的物品,除了最簡單生活必須品,什麼都沒有。她拿起那張裸照看了又看,單身這些年來難道傑西是靠著這張裸照自瀆嗎?這麼粗糙的東西,能夠怎樣撫慰他呢?
她想起不久前他在她身體上展露的那些令她瞠目結舌的激情動作,這個男人到底過著什麼生活呢?
她手捏著那張裸照,甚至比最親密狂亂的時刻她更感覺親近他,她凝望著這簡陋的屋內每一件物品,注視著床上那個她曾熟悉如今卻顯得神秘的身體,緊蹙著眉頭臉上不知是滿足或空虛的,陌生又熟識的臉,她想穿透這些器物、這個肉身,想鑽進他靈魂深處,想溫柔地撫摸著那些她還不知道的、存在傑西體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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