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秀49歲,未婚。她不是沒有追求者,在她很年輕就經歷過一場被阻止的初戀,之後一再錯過的愛情都是因為感覺無法超越那場初戀。
仙秀是家中的長女,從鄉下力拼到台北讀商職,半工半讀還得寄錢回家。她認識了同是從外地來台北念書的阿泰,兩個異鄉人初嘗戀愛滋味,惺惺相惜互相照顧。畢業後仙秀留在台北上班賺錢,將一個個弟妹接來到台北讀書。阿泰當完兵回來向仙秀求婚被拒,因為仙秀的爸媽認為弟妹還需要仙秀的支持和栽培,不宜太早結婚。阿泰曾經對仙秀說:「妳將來一定會後悔的。因為我真的很愛妳。」
成全弟妹逐漸有怨
隨著年紀增長,仙秀回顧這段初戀的負面情緒也繼續增長著。從原來無怨無悔、責任一肩挑的心情,到後來轉為有怨也有悔的悵然,委曲感和被犧牲的感覺同時增強如海上颱風。仙秀對朋友抱怨:「我越來越認清這個殘酷事實。自己只是家裡的賺錢工具,尤其是當我的弟妹都成家後,爸媽還是有事情都找我,好像我活該孤獨,為全家做牛做馬到死。」
後來有幾次結婚機會都莫名其妙無疾而終,理由都是因為仙秀挑三揀四的下不了決定。10年前回中部老家時,仙秀聯絡上已經結婚兒女成群的阿泰。兩人重逢,說起當年的分手時還是不勝唏噓。阿泰說:「當年妳拒絕我後,我就娶了一個長輩安排的對象。我認定除了妳,娶誰都是一樣,只是為傳宗接代。」
從此兩人藉著電話或電子郵件互通消息,仙秀寫信一定會提到問候大嫂孩子之類的禮貌。阿泰在最近的信上這樣寫著:「我已經辦妥了離婚,也買好兩張去法國的機票,我想帶妳去度蜜月,我等了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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