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離,不過是一頁紙,你帶著徵召令渡海去了。深藍色的海洋,風大浪高望不見底,你的心散落在波尖上飄搖。浪花無情,恣意拍斷初戀的羽翼,戀人身不自主,隨著一個浪花一個退步,一個退步伴著一個回顧。

縱橫南北極的燕鷗勤於長途遷徙,一生二百四十萬公里的旅程裡,只有鄉愁的奔波,不含相思的傳送。你手心裡粉紅色的信簽和白色的饅頭義結金蘭,饅頭吞下幾個,書信吐出幾封,它倆情投意合,饅頭與愛情幻想曲日日夜夜低低細吟。

豔陽烈烈,槍尖閃爍,皮鞋鋼盔都嚴格得發亮,折射充滿視線,光明地什麼都看不見。信誓旦旦的字字句句躍離信簽出走,隊伍整齊,精神煥發,魚貫而入歲月的長流。泳技欠佳的文字在水裡載浮載沉,終至溺斃,不見援兵。

光陰還在奔馳,速度不增不減,入伍令早已不知所蹤,信簽裡的諾言可還記錄在誰的回憶裡?姑妄懇請江海裡的釣客及漁翁,倘若在釣具上、漁網裡發現昔日誓言的斷首殘肢,還請捎來稀有文物出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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