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忠謀回任台積電總執行長,郭台銘說現在不是退休的時侯,林百里也因身體康復而開始視事。當然,他們的回任,各有各的理由,不管有多麼冠冕堂皇,總之,讓我想起老闆vs.專業經理人的問題。

     這是一個有趣的題目,也是一個複雜深奧的關係,更是一個所有權、經營權分制及公司治理相關理論中重要的一環。由於這個題目牽連到的東西太多,讓我僅僅談談它的有趣的面向,及引申出來的一些意義,提供讀者參考。

     先定義一下,老闆就是大股東,或者是在股東會上可以掌握優勢的人(或公司)。專業經理人就是所謂的CEO(執行長),但是沒有股份,或者是在股東會中擁有無足輕重的股份;在台灣常常是法人代表,而這個法人代表,大股東隨時可以更換。

     我的一位前輩好友,在經過四十年的外商及本地企業專業經理人的生涯後,對我語重心長且激動地說:「中華民國的專業經理人,是不能幹的!」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一定要當老闆,專業經理人是個屁。他為什麼會有如此的極端認知,個性是部份原因,自我(ego)很強;一方面是遇人不淑,老闆對專業經理人不夠尊重,揮之即去,招之即來。

     其實,專業經理人本來就有宿命,幹得不好,公司業績拉不上來,專業經理人本來就要負責;但是,有些無關專業天職的事情,專業經理人也有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死的。有些老闆天縱英明,事必躬親,專業經理人只能輔佐執行,或者是兢兢業業地拍馬,當個家臣而已。這樣的狀況,其實對專業經理人來說,還算不錯的。最差的狀況是,老闆自己兼CEO,又胡搞瞎搞,不懂假裝懂,這時的你,別無選擇,另謀高就是唯一的路。

     權力之間矛盾 賽局理論找均衡

     明眼人一看上一段就知道,老闆和專業經理人的爭執點:一個是要隨時告訴對方,誰是老闆。另一個是想要向對方證明,沒有你,公司一樣好。這其實就是權力之間矛盾。一方是大股東,怎能沒有控制權呢?一方是沙場上的戰將,絕非簡單的人物。在辦公室裡坐在開放型小隔間的同事們,又怎能不管上面的複雜關係呢?

     我建議你用入門的賽局理論,四個象限,兩人賽局(老闆,經理人),兩個變數(能力,權力),來玩玩看。素材就是你自己的公司,排列組合一下,你就知道什麼狀況是均衡,什麼狀況會有變動,當然,你也可以設計更複雜的賽局去分析更有趣的現象,不過,倘若你真的是賽局理論的專業,我奉勸你不用去浪費時間了,這個賽局的答案(均衡),很簡單,並且剛好符合人性;等一下告訴你。

     公司治理 所有權與經營權分制

     大家都知道比爾.蓋茲吧!他不當CEO,大家也甩他,哈哈,因為他是大股東呀。張忠謀就不一樣了,他不當CEO,大家就漸漸會忘了他吧?

     答案揭曉,很簡單:只要大股東是一個合理,厚道之人,行使大股東的權力在應該用的地方,如股東會、董事會,配上一個專業、厲害的CEO,而這個CEO沒有當老闆的慾望,這就是一個長期穩定的均衡。

     這個穩定的均衡,其實正好符合所有權與經營權分制的理論,也是公司治理的典範,說簡單一點,股東不論大小,在股東會行使權利,股東會選出的董事在董事會行使權利;專業經理人,不要想太多,把公司管理得好,經營得賺錢,你也會分到應有的報酬與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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