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單戀的人住板橋,去過他家兩次,小小的公寓,擁擠的空間,昏暗的光線……,當時只要是有關他的一切,我都好想知道。單向式的喜歡是很容易的,甜蜜又苦澀,更何況,喜歡的對象幾乎每天都見得到,興奮又雀躍的心情令枯燥的生活添加顏色,開出花朵。那時的我,幾乎是每天踏著輕飄的步伐去學校,到底是喜歡那個人,抑或是僅喜歡品嘗那種心情,說不上來,可能都有吧!
有時候會夢見以前的學生生活,夢到我和他在一起,即使夢醒了,還是能體會到那殘餘甜韻的幸福感,真希望不要醒來。
當時只是單純的喜歡,對方也不可能有回應,我還是那樣執迷不悟,至於說現在是不是還喜歡,我只能說人是會長大的,再說,我以前幹過不少蠢事,實在不值得一提,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種惆悵、單相思的情緒仍停留在那裡,忘不了。
即使那個人的輪廓已淡了,那種酸甜苦澀會共同發酵,冒著小泡泡,浮著的回憶是美的,快樂的、難以忘懷的。
好像喜歡或愛上某個人,就替自己套上了一具枷鎖,再也不自由了,你的喜怒哀樂全不得自己掌控,我想,我為自己套上的應該是那種滾著粉紅毛邊、帶點SM味道的枷鎖吧!看起來夢幻的顏色,糖果般的誘人,這種甜滋滋又軟綿綿的感覺會讓人忘卻世俗煩憂,覺得全世界都為你而生。
在喜歡的人面前,不由自主變得卑微,急於討好他,搜集他的喜好,介意自己給他的觀感不好,甚至有時和平日的自己不一樣;光是看著對方,覺得自己就像飛上了天,難怪也會做出平常不做之事,但獨自品嘗不被承認的苦卻也令人挫敗而沮喪。
我這樣喜歡你,為什麼你不喜歡我?你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你嗎?是啦!如果人的感情原則可以像購物消費,你付我一百,我給等值商品這樣的簡單,世上也不會有這麼多感情糾紛,而且感情也不是貨品。
那時喜歡他的心情就像一杯味道交雜的飲料,甜、酸、苦、澀都有,只要跟他在一起,我就得獨自飲這杯飲料,唯有嘗過的人才能品味出到底好不好喝。雖然現在我已經不再喝那杯飲料,卻突然好想吃一塊蛋糕,上面要塗蓋覆盆莓果醬那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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