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妳的傷口吧。」我的朋友楊奕志醫師來看我時,我正在發燒,十分不舒服。剛出爐的血液檢查也顯示感染指數和白血球數都相當的高。而感染來自何處,還沒有解答。
楊醫師慷慨「送禮」
「奇怪,傷口癒合得很好,可是……不對。妳的肚子有發炎現象,妳看,有淤血的部分是燙的,其他部分卻是冷的。」楊醫師是我的同學,這些年來,他和他的家人都是我的好友。
當我告訴他,主治醫師說我這種多胞胎高齡產婦非剖腹不可的時候,他很慷慨的說,他要送我一個禮物。他在自己服務的大醫院裡,常配合剖腹產產婦要求,把傷口縫得好一些,他說,他可以為我服務。
他是個手術精湛的整形醫師。幾年前一起讀書時一場壘球賽,有位同學不小心撞得頭破血流、頰骨破碎,在他的巧手下,一個星期復原如初,不見疤痕。
手術有他在場,我會覺得安心一些。他為我縫合的傷口已完好拆線,但肚子裡頭確實很不舒服。他擔心變成腹膜炎或蜂窩狀組織炎,堅持要我趕快到有斷層掃描的醫院檢查。在緊急聯絡下,另外一家大型教學醫院願意及時幫我做檢查。轉院原因很單純,但出乎意料的,引起了比《白色巨塔》的情節更可怕的大戰。
我的內出血原因不明,主治醫師認為可能與為了預防血栓而服用阿斯匹靈有關,只因緊急剖腹來不及停藥。原醫院並沒有任何醫療疏失,該院醫護人員盡心盡力的照顧我。
病人為了尋求更精密的儀器檢查,當然有轉院的自由。但流言和放話風起雲湧,報上刊了斗大的「救我」的標題之後,一場放話的戰爭就開始了,讓我幾乎掉進產後憂鬱症的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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