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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傷害青春的心............

 

眾人帶著自認為最完美的禮物來到上帝面前。

第一個呈上禮物的是地球上最強大國家的國王，他志得意滿地獻上雄壯的軍樂隊表演，數千人在他的指揮下，沒有一點失誤。

表演結束後，上帝點點頭。

第二個獻上禮物的是世上最有錢的富翁，他花了很多時間和金錢，請工匠用各式各樣的寶石鑲成一支光芒璀璨的權杖。

上帝微微一笑，就把權杖遞給一旁的天使。

接著，眾人紛紛獻上禮物，上帝不是點點頭，就是笑一笑。

最後，一個小女孩走上前，她的衣服和鞋子因為長途跋涉而佈滿灰塵。

她走到上帝面前，舉起手上的一把雛菊，怯怯地說：「我所有的錢只夠買一把花，但我還是想把這束花獻給您。」

上帝看著小女孩，接過她手上的雛菊，並把她抱上自己的膝，慈愛地說：「這是我收到最珍貴的禮物。」

聽到上帝這麼說，獻禮的群眾開始鼓譟起來。

莫非我有特異功能。

昨晚，我又在兒子即將摔下床的那一刻將他抱住，乍聽之下好像不稀奇，但是我當時也在睡覺，奇怪的是我竟會突然醒來，以迅雷之速抱住兒子，使他免於跌落。

以前，我也曾以如此神奇的方式救過女兒好多次。有一次，老公就在床邊打電腦，當時女兒還不太會翻身，誰知睡著了之後竟迅速翻身，眼看就要摔下床，而我竟能在熟睡中啟動危機處理系統，迅速從床上坐起，並且一把拉住她，讓女兒毫髮無傷，老公覺得很不可思議，熟睡的人怎麼可能比清醒的人更靈敏呢，所以他懷疑我裝睡，我當然沒這麼無聊，為了證明自己武功高強，冒著讓寶貝的頭腫一個大包的危險。

可能是我的潛能因孩子面臨危險而被激發了吧！好比一個原本跑步緩慢如龜速的人，此時若有一隻瘋狗緊追在後，他一定即刻健步如飛，跑得比兔子還快。我沉浸在幻想中，對於自己似乎擁有特異功能而感到沾沾自喜，我雖然不能使湯匙彎曲，但是能預知未來也不錯。

話說回來，自從有了孩子以後，我的睡眠品質就很差，很少能一覺到天亮，總是睡睡醒醒。有人說，我的特異功能是整個晚上繃緊神經，不敢放鬆睡眠的結果，等孩子長大，這種半夜從床上跳起來接住孩子的本領就會自動消失啦！

媽媽總是拿著一本厚厚的論文坐在電視前面。播放韓劇的時候，她看得又哭又笑；廣告的時候，她讀讀手中的論文；韓劇結束的時候，她早已睡著在椅子上。我的媽媽是一位教授，教導我生命中的許多事情。

青少年時期的我總愛跟媽媽唱反調。我不喜歡週末跟媽媽去養老院探望年長的親戚；不喜歡跟媽媽一起到大賣場買菜；不喜歡出門時被詢問要跟誰去哪裡？幾點回家？我甚至不喜歡媽媽送的禮物，因為我認為不合潮流。那真是個彆扭又孤單的歲月，媽媽要我別那麼自私、自我，但我只是感到沒有人了解我，尤其是一天到晚唸我的媽媽。

自己生活以後才了解什麼是真正的寂寞、害怕，也才了解哪些是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事。一個人的時候，好希望有人在忙碌的生活中關心我，哪怕是五分鐘的時間。一個人煮飯的時候，才知買菜、準備食材、烹飪是多麼累人的過程，而媽媽、外婆數十年如一日地做這些事，從來沒有抱怨。交男朋友以後體會到愛一個人才會擔心他的安危。離鄉在外收到包裹時，終於了解禮物背後的溫暖是再多錢也買不到的。隨著年齡的增長，我開始跟媽媽一樣，看韓劇會流淚，也開始看到媽媽令人尊敬的地方，絕對不只因為她是教授。

成長過程中，媽媽是獨自將我跟弟弟帶大的，此外她還要上班以及照顧外婆。只要有空閒，她一定回家陪外婆吃飯，即使是午休的空檔。她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家人身上，偶爾跟朋友聚餐仍不斷打電話確定我們平安。忙碌的媽媽從來不拿忙碌當藉口，反而還將探望年老獨居的親戚長輩視為每週例行的任務。

從小到大的每一場家長會媽媽都會出席。她總是主動關心班上被欺負的同學，並且告訴我跟弟弟：「那位同學心地很善良，是值得交的朋友。」每年教師節她都不忘提醒我們打電話給以前的老師。她說教育使人生有更多選擇；但她也希望我們體會課本以外的知識，開心、健康地生活。對於自己的學生，媽媽盡可能地以自己的經驗給予因材施教的建言與幫助，她說這是當老師最快樂的事情。

我的媽媽是一位教授，她身體力行地教導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課題：愛。她教我愛家人、關心朋友、感謝師長。在她身上我看到教育的目的，是讓我們有能力去幫助更多的人。

假日清早，在機車後座讓媽媽載著，陪同她上傳統市場。這不是常有的機會，平日還在賴床時，媽媽早已買完菜回到家了，我們只能在每日的晚餐餐桌上，大口吃著她捨棄睡眠買來的食材，卻少有機會與她共享買菜的時刻。

那早媽媽提議買些番薯回家煮湯，於是我們來到玉婆的蕃薯攤前。她坐在一張小凳上，見到我們靠近，立刻熱情招攬，玉婆面前的帆布上，地瓜散佈成一座小山，旁邊還賣些蕃薯葉，她在腳邊立了一張紙板，上頭有粗糙歪斜的字體，寫了價錢。

媽媽對她說：「玉婆啊，我要兩斤。」玉婆邊應好邊盛斤，慣練得將番薯一一裝入塑膠袋中，再放上磅秤，磅秤的指標面向著她自己，我們並沒有看見。過一會我察覺媽媽臉上有異，她站到玉婆身邊看著秤，說這些好像不到兩斤哪！玉婆輕推開媽媽，說自己應該是看錯了、看錯了，低著頭馬上又補了一些番薯入袋。

回到家，媽媽對我說，其實玉婆生活得很苦，兒女幾乎不願給她生活費用，只願意為她採收這些自己田裡種出來的蕃薯，每天讓她到市場販賣。玉婆將近七十歲了，每早從家裡推著手推車，走好一段路把蕃薯推來賣。其實有許多顧客，和市場的攤販，都知道她在交易的過程中時常不太老實，有些人氣不過會當場斥責她，有些人則是裝作若無其事。

媽媽說，知道這種情形後，她的心裡多少有些不舒坦，若以相同的價錢向別人購買，買到的就不只是這些番薯，有時她會像今天一樣「提醒」玉婆，畢竟老實的交易才能建立信譽；但有時她選擇視而不見，「只是吃了幾塊錢的虧，就可以幫助到一個老人家。」

幾天後廚房又多了一袋蕃薯，這時我彷彿懂了媽媽常煮地瓜甜湯的緣由。

美容瘦身界的女強人再婚，揮別前夫驟逝的陰影，嫁給了小她11歲的丈夫。媒體將焦點放在女大男小的姊弟戀身上，強調兩人的年齡差距，也強調兩人身價的高低。

姊弟戀不稀奇，電影裡常有，真實世界裡也常上演。人們喜歡討論，媒體也總「代」我們好奇。說穿了，就因為不符合門當戶對的「常規」或者「窠臼」，不是尋常人願意接受的「挑戰」，所以我們想知道：然後呢？會發生什麼事？那同樣是一條有機會通達幸福的道路嗎？

年輕的時候，覺得「門當戶對」是可笑的。愛情，哪能先預設條件？漫長攜手共同走過人生的伴侶，難道真可以填問卷或做心理測驗似的，一步接著一步地，就得到最適合自己的答案？

那天看凱薩琳麗塔瓊絲與賈斯丁巴森主演的《愛情逆轉勝》，很簡單的姊弟戀劇情，突然有了不一樣的感觸。

如果年齡是距離，問題倒不是因為年齡本身。

年齡代表的是歲月，是生命的長度，在極少數的狀況下，一個20歲的人，可以擁有跟40歲的人一樣的生命經歷，見識過生命的深度、厚度……各式各樣的質地，真的狠狠地跌過，也曾經嘗過飛上雲端的狂喜，知道痛能有多痛，愛，又能夠有多長、多遠。

可是倘若沒有那麼幸運，兩個對生命的真實沒有相同體悟的人，在一起，無論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造成這樣的差距，那條路即使最終可以通往幸福，終究不會是順遂的。

年齡不是問題，面對生命的成熟度，才是真正的關鍵。

上海房價之高，世界聞名，詭異的是，我發現上海男人若沒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就沒有女人肯嫁，難怪上海人一提到買房，話題就沒完沒了。

我問上海姑娘王齡：「為什麼不能租房？房價高漲，一個80後（1980出生）的男人要結婚，哪來錢買房？」

27歲的王齡剛和她的男人離婚，明白房子並不能保障愛情，對於這裡理所當然的普世價值「房子是愛情的基礎」，王齡說自己也不喜歡這種規矩，這觀念卻動彈不得。她的表哥最近準備結婚，女方不想和公婆住在一起，就見阿姨和姨丈為了房子焦頭爛額，考慮著是否該把老家賣掉，換兩套小房子，一套給兒子媳婦，自己另住一套，卻又捨不得鄰居。

我感覺不可思議：「這豈不是為難父母？父母養兒子一輩子，老了還要幫兒子準備房子啊？」

上海男人真命苦，喔，應該是上海男人的爹娘真命苦。

「不只上海男人的爹娘是這樣，」這兩天和老公討論買房子的安徽姑娘雙紅說：「我們安徽也是，生了兒子，幫兒子準備房子讓他可以娶老婆，就是父母的責任。」

「那不如生女兒好了。」

「對啊，生女兒便宜點，就只負責家具和電器用品，當嫁妝嘛；生兒子，沒房子就不行。」

據前兩年《中國結婚產業發展報告》指出：「80年後討一個老婆要花多少錢？」那時平均結婚費用估計約12萬人民幣（約台幣60萬元）。今年又漲價了，平均約13萬人民幣（約台幣65萬元）；若包含買車買房，平均將高達近56萬人民幣（約台幣280萬元）。因各地物價不同，北京娶妻需要108萬（約台幣540萬元），上海140萬（約台幣700萬元），南京70萬（約台幣350萬元）。

網民詼諧地列出從泡妞約會、吃飯、娛樂、旅遊、買禮物、送女友父母節日禮品、拍婚紗、宴席、蜜月、買房裝修的細目支出，依各地工資和物價，一個80年後出生的男人，需要傾家蕩產、不吃不喝工作多少年才能賺到「討老婆成本」？

電視上播報著「層出不窮」的「虎女郎」新聞，如果是從前的我，這八卦緋聞對我而言只是笑談，然而，就在「虎女郎」新聞爆發前沒多久，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成為了「蟲女郎」！

正當工作做掩護 騙色騙財不手軟

雖然早就對他的忠誠度存疑，但基於「男人沒錢就無法作怪」的單向思考（真是蠢啊！），壓根兒沒想到實情竟是如此不堪！他不僅是花心而已，根本就是工作不穩定，有一頓沒一頓，不伸手向女人要錢就無以為繼的「男蟲」。

與新聞披露的網路男蟲不同的是，這隻蟲並非透過網路來做掩護，而是以真面目示人，擁有正當職業（只不過時常換工作），透過工作的掩護才更讓人不設防。誰會想到有這種把工作當兒戲，名聲搞爛了就換地方待的人呢？

除了透過各種不同行業的外務工作來與各行各業女性接觸，也活躍於教會禮拜。虔誠教徒的假面之下，男人味的外表與經驗淬煉出來的口才，自然替他招來主動投懷送抱的女生。對著這些獵物，頻頻向神發誓愛妳而且一定會娶妳；手頭吃緊的時候跟每個「老婆」索取一點小錢，累積起來就足以生活；三不五時發表他的留學計畫或是投資計畫，希望妳可以資助他，讓他不用去解那個解了會虧本的外幣定存。

計畫了一堆，就是不跟妳計畫未來，總是託辭現在首要之務是讓他好好拚事業。等到妳發現不對勁，拚了那麼久還在原地打轉，而且除了剛認識時見過他的家人和一、兩個朋友外，就沒再見過他的其他親友，只是一直讓妳請他吃飯，讓妳幫他打掃住處，不斷地壓榨利用。

自誇很會賺錢 帳單卻都女人付

我晉升「蟲女郎」時，同時存活著的「蟲女郎」不只一個，這當然是事後才知道的。從前老覺得很多事情很怪，但男蟲發揮口才加上裝瘋賣傻，經常也就不了了之。譬如，國外出差次數超頻繁而且總是橫跨週六、日（其實就是不要我打擾他跟別的「老婆」約會）；認識很多與他正職工作無關的人，通常是什麼總的甚至開公司的什麼姊，連絡之頻繁像是在做事業一樣（其實就是在經營副業的人脈）；誇口自己工作能力強，很會賺錢，但對「老婆」極為小氣，還常要女人幫他付各種費用；經常行蹤交代不清，遭到質問還會發脾氣。

這些事情現在說來容易，但當時基於愚蠢的單向思考，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男人的情況不是一般女人擔心的男人有錢出去亂搞，而是反過頭來當女人花心的對象。

用愛來包裝騙行 善良傻女人總是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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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聽過復活草嗎？

它生長在乾旱的非洲沙漠裡，當它本身的水份已流失怠盡、看似乾枯時，依然隱藏著一線生機。

歲月悠悠，數十年過去。某一天，當等待許久的甘霖降下，它就能迅速自我修復，再度綠意盎然。

就像這株復活草，你也可能在人生的某個階段進入荒涼的沙漠，但只要存著一絲對明日的盼望，以及對自己的信心，就能熬過生命的枯水期，在時機來臨的時候，把沙漠變成綠洲。

最近難得利用時間看完一季實境節目，也許是一次看了太多內容，腦海中很多情節都模糊了，但是參賽者的某些話卻一直讓我不斷想起。

「這是模特兒比賽，不是好好小姐比賽，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那種乖乖牌或討好的個性。我就是我，不需要像別人一樣老是充滿活力或溫和柔順，也許我脾氣剛強，但這就是我！」

聽完這段話，我真是心有同感呀！因為我常常為了討好別人，而不斷試著去改變自己，只為了讓自己成為那些我羨慕的人，我渴望成為的人。我知道那些人擁有的特質也正是我所缺少的。於是，我在聚會時，努力維持興致高昂、活力充沛的樣子，只因為希望人們眼中的我易於親近又充滿活力，而我自己也喜歡這樣的人。面對別人的請求，雖然不盡然願意，我還是會咬著牙幫忙，即使常常因為這樣累到自己，卻也總是無法開口拒絕。

直到一位久未謀面的老友的一席話才給我當頭棒喝！「你沒有必要去迎合每個人，這樣的你不像你自己，也太累了，我倒欣賞原來那個單純直接的你。」

是呀！為什麼要改變自己去取悅別人呢？我似乎好久沒有看見自己那真誠的微笑了！

我一直很納悶，這一道題目到底該怎麼解？沒有公式，沒有提示。看來，這會是個頗有深度的有趣挑戰。

我不斷地嘗試各式各樣的方法，試圖解開它。有時候解得得心應手，讓我一度以為我成功找到解答了；但也有時候，我陷入膠著，令我不禁灰心喪志，甚至產生放棄的念頭。

還好我有許多支持我、關心我的家人及朋友，他們會在我不知所措時給我建議，在我沮喪時為我打氣，在我歡欣時與我一同分享喜悅。因為有他們，讓我充滿勇氣，才能夠鍥而不捨地繼續挑戰這個難題。

仔細想想，就算解不出來也沒有關係，不是嗎？至少在解題的過程中，我能夠學習到很多，也得到很多啟發。反正，人生這個題目，自古以來都沒有正解，何不好好享受解題當中的樂趣呢？

牠和每一隻毛毛蟲一樣，都在努力地啃著青翠的綠葉，偶爾停下來看看天空，那些色彩斑斕絢麗的蝶，神采飛揚地在花朵上忙碌飛舞著，牠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吃著綠葉，終有一天，牠會從醜陋的毛毛蟲蛻變為美麗的蝴蝶。

想到此，牠又開始埋頭啃起了樹葉，葉子的味道並不好吃，但只要想著將來能夠成為那些舞動的美麗精靈，並且以香甜的花蜜為食，牠也只能硬是將葉子吞進肚子裡。

牠的努力並沒有白費，牠一天天地成長著，終於，牠感覺自己的時機已經到了。

牠藏身在樹上一處隱蔽的地方，以免被掠食者攻擊，到時牠一輩子的努力及夢想只能在嗚呼哀哉下化為幻影。

牠一動不動，陷入沉睡，連自己何時化成蛹也不曉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牠忽然醒了過來。

身在一個黑暗的密閉空間，牠本能地知道，該是自己破蛹而出的時刻了，牠等待已久的蛻變總算到了一個完成的階段。

牠慢慢地掙開束縛牠的蛹殼，緩緩爬了出來，然後等待自己溼潤的雙翼乾涸，牠就可以展翅高飛了。

牠輕輕地拍著翅膀，然後加快速度，最後，騰空飛起。

牠等不及看自己美麗的模樣，牠飛到了河邊，在河的上方看著自己的倒影。

「好痛……。」揉著剛才被重擊的後腦杓，我坐起身，環顧四周，驚覺自己處在一間三面環牆，一面有著粗細不一的鐵柵的房間。

回想事情的始末，當時自己好像是坐在書桌前準備即將到來的始業考，卻突然遭人以重物擊昏，等到有知覺時已身在此地。

「是牢房嗎?」口中喃喃道，在房中繞了一圈，檢查了三面牆，皆是實心，看來能逃脫的機會很渺小。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走到鐵柵前，才察覺到這些看似鐵條的柱狀物其實是一束束的光線。而光線中，竟然可以清晰地看到有文字在流動。仔細一看，赫然發現，那些字句，竟是這些日子以來反覆背誦的考試範圍。伸手握住，一股強力的電流阻擋我的動作，痛得我齜牙咧嘴，趕緊縮手，不敢再碰。

還想繼續看下去，一個很有威嚴的男聲響起：「一五七三，訪客。」

「一五七三該不會是我吧?」正納悶著，一位素昧平生的女子出現在光柵外面，而光柵因為有人靠近而變成了一道透明的牆。原本應該畫得很漂亮的妝因淚水而花了，兩行清淚成了兩條墨痕。我手足無措地想知道發生什麼事，卻苦於那道牆的阻擋，只能任憑她一直流淚。由於哭得太過悲愴，女子幾近昏厥，雙腳已無法站立，扶著牆，緩緩跪下，不住嗚咽。我伸出手，貼著她的手，想給她一點慰藉。女子仰起頭，淚光閃動，微啟慘白的唇，彷彿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猝然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原本透明的牆。

我急哭了，拚命捶打著牆壁，想要突破這層禁錮，緊緊地抱住她，讓她不再哀傷。此時，男聲劃破了哀戚，卻顯得如此無情：「訪客時間結束，訪客立刻離開，否則格殺無論。」

女子掙扎著站起，血不斷沿嘴角流下，滴落，在地上染成一朵朵淒絕的花朵。我催促她快走，女子卻搖了搖頭，一臉堅毅。

驟然，牆消失了，當我正要將她摟入懷中時，一聲槍響，子彈貫穿了她的心臟。女子杏目圓睜，倒在我的身上。同時，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手中舉著的槍槍口還在冒煙。

「為什麼要開槍！」我咆哮道。

人影開口，聲音帶著威嚴：「剛才已警告過她，不走，只有死路一條。至於你，上級剛下了命令，要立即處決。」

前陣子和幾個很久沒見面的朋友聚餐敘舊，大家不免會聊起工作上的近況，其中有一個朋友一開口就說：「跟你們說哦！我們部門很黑……。」正當他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另一個沈默許久的朋友突然開口說：「很黑？那就燈開亮一點啊！」大家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便哄堂大笑了起來。

這聽起來非常無厘頭的對話，轉個念細想卻有另一層涵義。的確，很黑就把燈開亮一點不就好了！就好像越被抹黑之時，做人做事就越要光明磊落、問心無愧。

所謂「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在職場上工作也是一樣，對於做事盡心盡力的員工，應是深受大家喜愛及歡迎的啊！期許自己在心裡點亮一盞燈，照亮自己也照亮別人！

迎面而來的列車，為何要停止？一個驗票員走來，試圖要把我趕出車廂，我並沒有多做掙扎，只是拿出車票解釋道：你看下一站就是自由，怎麼不讓我繼續坐？

驗票員說，你背負著未找到工作的壓力，還要繳車的燃料稅，房價一直飆升，你背部的傷也一直還沒醫治好，就心理跟生理上，怎麼可能自由？

我心裡其實已經發火，因為他真的說中了我的痛處，但是又不能反駁，因為他說的都對。

我說，當初我是看著自由才來坐這班車的耶。驗票員冷冷說，你看過有誰可以在人生的路途上退票的嗎？就算想退票也要找盡各種理由跟藉口，什麼出生沒得選擇之類的話語。這顯然是一台人生的列車。

我我懂他的意思，下一站自由，我確實沒有資格去。

但在這場談判中，我不想就這麼處於弱勢，所以我跟他說，好吧，既然下一站不是自由，那我去下下一站愛情總可以了吧。

他原地轉了兩圈，瞪大眼睛跟我說，你總是心裡想著要告白要告白，現在人家都結婚了，你才在那邊懊悔，我最看不慣你這種人了。

我最後問他，那我到底能去哪？他說去一個沒有寂寞的地方。現在我才慢慢懂了，什麼自由啊，愛情啊，唱高調的那些東西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遠離寂寞，但是遠離寂寞的過程中，竟是如此的寂寞。

我走出車廂，此時火車開始進山洞了，這種看似人生既定的路程當中，我似乎沒有趕上，我不再思考下一站是什麼，而是想著下一班車是什麼，因為我所站的位置，很可能就是下一班車所命名的名稱，這班車的名稱叫：沒有驗票員，想去哪就去哪。

從有記憶以來，就被困在這小罐子裡了。

究竟為什麼會待在這裡？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以後要去哪裡？問了問身邊幾十個同伴，都面無表情，沒有回應。牠們只是一個勁兒地蠕動、扭曲、蠕動…。

忽然罐子被蓋上，一片黑漆。過了不知多久，罐子又被打開。頭頂上方是一片灰灰的天。對於在土裡出生，過去只活在罐子裡的我，這般景象不曾見過。強勁的風一直吹來，還混著鹹鹹的味道。「這也是世界的一部份嗎？」我心裡覺得驚奇，興奮地往上爬，探出了頭。眼前是一大片蔚藍，在遠方微微地流動。我高興地喊著：「原來世界是這麼大的嗎？原來……。」

忽然我被一把抓起，是把蓋子打開的那個中年人。又下一秒，鉤子便刺穿了我的身體。太快了，連感受痛都來不及，但身體卻止不住地狂亂扭動，刺痛感隨著血液的流動而漸漸奔騰。正當我試圖瞭解狀況，中年人揮了揮手上的竿子，瞬間我便置身在冰冷的深藍之中。而岸上罐子裡的同伴，仍無語地蠕動、扭曲、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