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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往想要改變別人，比想要改變自己多。因為我們常站在自己的角度，希望他人配合，符合我的要求，但一切眾生都有特性，好比一塊木頭，有一定紋路，如果逆著紋路裁切，肯定不如預期，但如果順著紋路打造，朽木也可雕成藝品！

無論你、我，甚至一隻狗、一隻貓、一朵花，都需要被尊重，甚至被關愛。曾有位老和尚托缽路經一戶人家，突然有一隻小狗朝他狂吠不止，幸好鍊子拉住脖子，否則肯定咬傷了人。

老和尚不僅未受驚嚇，還輕輕地向牠說了一些話，小狗子竟然立刻安然無聲，並發出「敖嗚、敖嗚」的聲音。隨行弟子好奇地問，老和尚到底說了些什麼，老和尚說：「我只是跟牠說，對不起我打擾你了，祝福你。」因為你不可能要求牠閉嘴，只有先軟化自己的心，世界才會跟著軟化。

老和尚臨終前，留下一段遺言：「當我還是沙彌時，我發願度盡一切眾生；年長些發現太不容易了，於是決定先度我的國家。又更大一些，發現目標也太大，因此發願度我的城市。但連這都很難辦到，便改變度我的家人；在生命旅途將盡時，我才了解應該先度自己，如果我從自己開始，我就可能度我的家人，我的城市，我的國家，甚至一切眾生。」

想要改變世界之前，先改變自己吧！自己才是你能掌握的起始點。

一個年輕人，終日愁眉不展，老埋怨自己時運不濟，又發不了財。附近有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見著，於是關心地問他：「年輕人，為何事不快樂啊！」年輕人苦惱地說：「不知自己，為什麼總是那麼窮？」老人一聽，對他說：「不會！你很富有啊！」年輕人不解，問他從何說起。

老人於是問道：「如果給你一千萬元，叫你馬上變成八十歲老人？或者叫你馬上死掉，給你一億元，你又肯不肯呢？」年輕人否定地回答老人。老人笑吟吟地說：「這就是了，你想想，這樣你不就擁有超過一億元了，還有什麼貧窮可言呢？」

佛教經典中告訴我們，每個人都有一顆稀世珍貴難得的摩尼寶珠，只是世人都被現前境相所迷，而無法察覺明白。就如那位年輕人，沒有看見自己所擁有的—健康的身體和一顆擁有無限創意的心。別人的富有、錢財，是別人努力而來，那麼自己的富有，當然也能靠自己努力而得。

除了有形的外在錢財，最重要的是無形的富有。富有的人，不見得就快樂；貧窮的人，不見得就悲傷。就如佛經中說的，人人都有一顆稀世珍貴的摩尼寶珠，只是這顆摩尼寶珠，很少人發掘到它的存在，而我們的心，就是這顆摩尼寶珠。唯有讓它的光芒盡現，富有就會無限。

有個婦人在打盹，兒子拿了一支毛筆，調皮地在她臉上畫了八字鬍。婦人醒來即到她常去的那家商店購物，可是當她走進商店時，平時笑臉迎人的老闆娘，居然以一種奇特眼光傻傻的看著她，連個招呼也忘記打了。這位婦人見狀，十分生氣，決定下次不來這家店買東西了。

當她回到家，看到鏡中自己時，恍然大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讓我想起一個故事，有一位女大學生裝扮成一個老婆婆到店裡閒晃，她想知道當她年老後身邊的人將如何待她，結果店裡根本沒有人搭理她，店員也不招呼她。後來她恢復自己原來的樣子，再進店裡，店員一見到她就說：歡迎光臨，跟之前看見老婆婆的態度完全不同。大學生此時心中真是難過極了。

大學生不信，她這次把自己變成老公公，靜靜的坐在公園椅子上，一個成年人走過去了…，一個年輕人帶著ipod耳機也晃過去了…，一個孩子突然跑來說：「爺爺，你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大學生的心溫暖了起來，原來，只有單純的小朋友對老人家是真心關心的。

我們不能以貌取人，「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也不是口號，是要用行動實踐，珍惜身邊的寶，多給老人家一點關心，他們就會跟小孩一樣開心。

國外學者寫了一本《地球是平的》成了暢銷書，一時洛陽紙貴。經濟海嘯席捲，全球經濟困頓，最近有學者寫了一本暢銷書《地球是彎的》，初看書名，讀者懷疑兩人是否唱反調。

其實兩人看法並不相悖，只是切入點不同。《地球是平的》著眼點在經濟起飛之後，資金流動，跨國投資，連服務業都來去無阻，世界顯然成了平台，且到處擁擠，處處熱烙，有如擠公車。

但經過金融危機之後，部分經濟學者認為毫無節制的流動開放，會影響到本土各行各業的生存，尤其是「大欺小，強欺弱」弱肉強食，使弱勢族群幾乎難以生存，因此重彈「保護主議」老調。保護主義抬頭，不少國家和地區，有了加強保護本土的聲浪，一波接一波，幾乎難以招架，地球給人的感覺成了彎路，很難通行無阻。

地球村已成事實，任何國家很難遺世獨立，更不能自給自足。開放是主流，是普世價值，一旦保護主議舊調重談，門戶關閉，拒人千里，無法共享成果，也難共存共榮。也許對立、仇視相繼而來，戰爭就在不遠處。

其實人也是一樣，心胸要開闊，眼光要遠大，要與人為善，要互通有無，要與人共享，要幫助弱勢，人心一旦彎了，處處難行，事事碰壁。

當兩條線一樣長時，彼此之間該如何超越對方？其實方法很簡單，只要將其中一條線畫長，就能贏過對方。就像世界最高摩天樓，一旦有更高的大樓出現時，「第一名」隨即更換，不是因為它變矮了，而是別人長高了。

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的命運不是只能死在沙灘上，而是退回大海，儲備更多能量後，成為下一次浪起的巨大力量。人的能力、知識、觀念、經驗等，如果太久沒有更換新的軟體程式，自然也會被淘汰。

時代瞬息萬變，許多商業霸主，為力挽頹勢，也極積尋求轉型。如樂高玩具決定順應市場導向，結合好萊塢製電影玩偶；底特律車廠轉型成為時裝秀場；星巴克店面將以個性風格取代統一裝潢。從自我陶醉中清醒，嗅一嗅世界局勢，透視「無常」並運用「無常」，嘗試改變突破。

有一回，佛陀向弟子說法時，拿出一個盛滿水的缽，並放下一粒石頭，缽水立即滿出來。他問弟子：我們在人生中經常碰到煩惱與困境，如同石頭丟入缽中，要如何才能不讓水溢出呢？弟子絞盡腦汁答不出，佛陀說：最好的方法就是換一個更大的容器。

生命的長度可以培養學習，生命的寬度與深度一樣需要與日俱進，放寬心量，與人為善，包容萬物，生命將無限擴大。

大家都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卻喜貪免費的便宜。每當有免費招待，免費試吃，免費送票，免費贈品，只見爭先恐後，大排長龍，深怕慢一步失去機會。

最近國外有位作家推展「長尾理論」，其實就是「放長線釣大魚」，強調網路有新服務，應先給消費者免費使用，使養成習慣後再收費。不過他也強調，企業最終目的是「獲利」，不可能長期提供百分百免費的商品或服務，所以「免費」的真正含義是「先免費、後收費」。最明顯的例子是，宅經濟盛行，業者競相推出免費線上遊戲，等到消費者欲罷不能，便要求付費使用遊戲中衍生的商品或服務。

其實這種手法並不新鮮，零元手機就是其中之一，業者強調不要錢可把手機帶回家，但消費者不必高興太早，要綁約兩年，換句話說，兩年內要使用業者的通話系統計時收費。同樣有些貸款強調免息，但只是前幾期，以後照樣要繳利息，設個圈套，讓消費者不知不覺跳進去。還有販毒者先免費提供毒品，等上癮後予求予取。

聰明的消費者一定知道，做生意要成本，也要賺錢，如果做生意不賺錢，甚至倒貼賠本，那不如去作慈善事業，還可積德贏得美名。

走在路上，有人平白無故送東西給你，不要沾沾自喜，以為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小心陷阱就在前面！

有一明星高中學生假冒同學身分，上網登記大學志願，結果害對方無校可讀，事情鬧開後，辯稱想與有過節的同學「開玩笑」，沒想到問題這麼嚴重，幸好主辦單位及時採取補救措施，才未斷送同學的學業。

人與人開個玩笑無傷大雅，有時還可聯絡感情，增加情趣，成了友情潤滑劑。但也要看交情深淺，關係不夠，玩笑過火，不但笑不出來，有時還會翻臉，成友誼致命傷。

玩笑適可而止，過頭成了惡作劇，讓人不舒服。有時還會適得其反，嚴重會要人命。這件假冒身分案件，差點斷送人家前途，開玩笑者悔不當初。

青春正盛，青少年最喜歡開玩笑，像校園阿魯巴，幾乎斷送同學生育能力，遺憾終身。也有人把同學椅子拉開，讓不知情的同學跌坐地上，造成腦震盪。射飛鏢、放鞭炮還會把同學眼睛弄瞎，過肩摔把同學手腳弄斷，案例不勝枚舉。傷害對方不說，自己可能吃官司，花錢不一定能消災。

有人玩笑開不得，一開就翻臉，玩笑開大了，朋友也做不成，何苦來哉！適人適時適地開個小玩笑無可厚非，非時非人非地就算了吧！開玩笑是一種學問，一種藝術，一種智慧，豈可不慎！

很多人抱怨我們的社會太吵鬧，太擾嚷，給人不平靜的感覺。

最近有一個漢代俑展覽，和不久前展出的秦俑大異其趣，秦俑臉部表情緊繃，有一分哀怨，一分不滿。漢俑則面帶微笑，平靜，滿足，幸福。

美學家分折，主要是秦朝雖短，但秦始皇好大喜功，南征北討，徵兵拉伕，徵賦課稅，民不聊生，大家心中充滿怨，充滿驚，當然笑不出來。

漢代承平，社會繁榮，民眾生活富足，大家心情喜悅，內心平靜。喜形於色，相由心生，面部表情反射內心感受。藝術反映人文，這就是秦俑漢俑面部表情不同的原因。

當前社會，黨派政客，爭權奪利，美其名奉獻社會，服務大眾，但不少人是為了財富權勢，為了功名利祿。營私結黨結派，打擊對手，抹黑政敵，造謠生事，無中生有，空口白話，欺騙選民。許多人為了既得利益，附和贊聲，許多人為了聲勢，張牙舞爪。社會不喧嘩、不囂張也難。

一座美麗的森林突然發生大火，動物各自逃命，一隻鹿越過河後，發現有一窩小兔在對岸求救，於是牠往回游，救了那一窩小兔，正當牠喘息時，驚見對岸有一隻跛腳兔快被大火吞噬了，於是牠趕緊再游過去救那隻跛腳兔；一來一往之間，鹿因體力不支而累死了。

這一幕，恰巧被天神瞧見，天神沒說什麼，繼續看這場「火燒山」的好戲。祂瞧見一隻小紅鳥，飛到水裡將身體浸濕，再飛回森林裡抖動身體，希望用身上的水將火澆熄，天神看到後哈哈大笑：「這隻鳥兒太不自量力了吧！那一點點水，怎麼可能滅得了火？」

小紅鳥反問祂：「請問您是誰阿？」天神非常驕傲地說：「我是神通廣大的神！」小紅鳥不假辭色反問：「聽說神非常愛護生靈，在這緊張時刻，若您有時間說風涼話，不如幫忙救災吧！」天神一時語塞，趕忙掬水，遍灑樹林，火勢瞬間熄滅，保住了獸鳥性命。

當面臨困境時，有能力出手解決難題的人，往往會忘了自己的能力或責任，需要他人點醒；若能反躬自省，解決問題的效率一定很驚人。當然困境也不分大小，例如老弱婦孺乘車沒座位時，屁股黏在椅墊上的年輕人被要求讓座，而趕緊起身讓位，方便了不方便者，也值得嘉許。

失業的小張，尋覓新職四處面試，遇到一位態度高傲的女人事主管，讓他受盡磨難，首先他等了三十分鐘，面談時女主管「眼中無人」，其間還接了六次手機，包括朋友、家人，連「會帶XX菜回家」都入話題，絲毫不覺不妥。

最後，女主管告訴小張：「你的履歷很完整啊！你是xx星座，這種人工作認真，你有工作狂吧！」

地球是圓的，總是相遇得到，有一天這位女主管反過來坐在小張面前接受面試，事實上，她的履歷穩定度不高，每個工作平均約一年半，小張問她離職原因，回答是個人因素。

「這職務須英文聽說寫流利」，她點頭說知道。「因妳並無任何外商履歷，以下我們皆以英文面談。」她臉上掠過一絲不安…。讓他訝異的是，所有對話幾乎是答非所問，且回答不超過三句。

她愈來愈焦慮，讓小張湧起幾分復仇的快感，但很快被悲哀取代。短短時間就結束面試，她起身時，因撞到桌子差點跌倒，幾乎「狼狽」地走出辦公室。

楊先生因父親嗜賭，敗光家產，家計陷入絕境，他務農之餘，為人拉牛車運磚塊維持家計，將失去的田產贖回，分配給兄弟，各自努力耕耘。楊先生育有子女九人，一生為衣食奔忙，鮮有機緣聽聞佛法。

楊先生九十二歲時生了一場重病，雖然病入膏肓，但意識清楚，學佛的孫女請法師開示。法師為楊先生方便皈依，並為開示六道輪迴及娑婆世界的眾苦、阿彌陀佛度眾生的願力、西方極樂世界的殊勝，及如何念佛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方法。

聽完法師的臨終開示後，楊先生跟著家人齊念阿彌陀佛。照顧他的家人太累睡著了，唯獨他還虔敬念佛，念佛懇切使盡了最後力氣。楊先生雙手合十拜佛，媳婦見狀有異，上前關注，楊先生告訴媳婦，阿彌陀佛來過兩次了，「我允祂了（台語，即要隨佛往生）」。他並跟子孫抱怨，「真的有阿彌陀佛耶！為什麼你們以前都沒告訴我？」不久後，楊先生在念佛聲中往生。

生命有生有滅，人除了生命還有慧命，永無生滅。只要有一口氣就念一聲佛，行住坐臥，不離阿彌陀佛，當臨終一聲阿彌陀佛出口，人一生的行業，也就隨著最後一聲佛，離苦得樂，往生極樂世界，見阿彌陀佛。

  潭州慧朗禪師初參馬祖道一禪師時，馬祖道一禪師問他：「你來求什麼？」

慧朗說：「求佛知見。」

馬祖道一禪師不以為然：「佛已超越知見，有知見是魔，不是佛。」

慧朗聽了就恭敬禮拜。

馬祖道一禪師問他：「你從什麼地方來？」

慧朗回答：「南嶽。」意思是說，他從湖南石頭希遷禪師處來。當時，馬祖道一禪師在江西大振禪風，石頭希遷禪師也在湖南闡明心要，因此參學的學人不是到江西馬祖道一禪師那裡去問道，就是到湖南石頭希遷和尚那裡去請法，「江湖」行腳，成為一時美談。現在有一句俗語叫「走江湖」，就是出自此一典故。(圖/李蕭錕)

馬祖道一禪師立即不客氣地指示：「你從南嶽來，真是辜負石頭和尚的慈悲！你應該趕快回去，其他地方不適合你去。」

慧朗於是又回到石頭禪師那兒，請示說：「如何是佛？」

石頭禪師回答：「你沒有佛性。」

慧朗滿懷疑惑：「蠢動含靈都有佛性，為什麼我沒有佛性？」

有位捐大體的人，給醫學院學生一封信，說明自己的期望。他說，知道自己的身體捐出供解剖研究，將被劃幾百刀，但他不在乎，只希望醫學院學生好好學習，不要劃錯病人一刀。

佛家把身體稱為色身，也稱臭皮囊，意思是說，身體只是借給靈魂暫住。身體由地水火風四種元素構成，分秒在變化，沒有一個人的身體是永恆而不敗壞，敗壞的本質之一就是穢臭，修行人對皮相不會生愛染之心。

受到「由生看到」影響，民間對遺體非常珍惜，認為一旦捐做研究之用，會被千剮萬剖，讓死者痛苦不得超生，因而即使當事人凜然大義，但家人萬般不捨，使得早年捐大體風氣難以開展，一般都是無名屍或路倒者。

但醫學研究解剖屍體是必要的課程，醫學院或醫學研究單位總為找不到大體所苦。近年來風氣大開，加上宣導有方，捐大體的人漸多，有人生前就簽志願書，而受贈單位對捐大體的人都尊敬有加，除了每年祭典，還稱大體為師。

佛門說法，大體是「到期的房子」，已經腐敗毀損，捐出來是「廢物利用」，卻能利益眾生，因此鼓勵捐大體、捐器官。觀世音菩薩聞聲救苦，一般人沒有那麼大的法力，捐大體則是輕而易舉的布施，何樂不為？

 了堂真覺禪師是日本京都大和人，十七歲出家，二十三歲參訪上野報恩寺太源宗真禪師而大悟，並且傳承他的禪法。四十歲那年，了堂禪師為參禪訪道，擬渡海前來中國。
沒想到，船隻才出發不久，突然碰到颱風，風急雨強，滿船乘客都驚慌失措，唯獨了堂禪師端莊打坐，口中念著《妙法蓮華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的偈語
：「或漂流巨海，龍魚諸鬼難，念彼觀音力，波浪不能沒。」
這種安定自若的音聲，影響到全船的人，大家逐漸鎮定下來，甚至有人跟他同聲唱和觀世音菩薩的聖號。當船平安漂流到鹿兒島後，全船人都感激地尊稱了堂禪師為活佛。
了堂禪師接引學人，常以「萬法歸一，一歸何處」這個問題作為機用。有一天，有一位學僧前來請示「洞山五位訣」。
所謂洞山五位訣，是禪門參禪的境界
：一、正中偏；二、偏中正；三、正中來；四、兼中至；五、兼中到。了堂禪師為學僧詳細解釋之後，問說：「會了麼？」
學僧回答：「非常感謝老師，都懂得了。」
了堂禪師說：「很好！可是，五位訣以外尚有一訣，不知會也不會？」學僧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回答。
了堂禪師叮嚀學僧：「這一訣你要千萬記住，就是你若到別處去參學，不可向人說從我這裡聽了五位訣的說法。」 (圖/李蕭錕)

有個媽媽說：「我的小孩以前常說永遠愛爸爸媽媽，為什麼現在跟我們愈來愈不親了？」為什麼？

因為孩子漸漸成長，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探索更多，做父母的卻仍不放心，不敢放手，拉扯之間，與孩子反而愈疏遠。

看過一對母子過馬路，媽媽緊張牽起孩子的手，孩子立刻狠狠甩開，自顧往前，任憑媽媽喊破喉嚨也不理。那孩子已經是個高中生了，高中生還不會過馬路嗎？

在很多父母眼中，不管孩子幾歲，還是把他當孩子，擔心他不會這不會那，什麼都幫孩子弄得好好的，但是換來的，卻常是孩子的不耐與厭煩。尤其是青春期的少年，最渴望脫離父母的「安排」獨立，自我肯定，再把他當小孩看，等於否定他。

有的父母可能擔憂孩子經驗不足，容易遭受挫折受苦；其實，孩子不像想像中的脆弱，不要認為他們什麼都不會，要相信，有些事他們是可以完成的，父母不須事事插手，或硬把自己的想法加諸孩子身上，而是給予鼓勵，適時引導。你會發現，得到自主的孩子，在成長摸索的過程中，更願意分享自己的經驗與心事，與家人的感情反而更親近。

  有一位研究佛學的法師向馬祖道一禪師問說：「不知道禪宗傳什麼法？」

馬祖禪師反問他：「你傳什麼法？」

法師說：「敝人講過的經論有二十餘部。」

馬祖禪師說：「莫非你是騎獅子的文殊菩薩。」意思是你傳了這麼多的經論佛法，應該有大菩薩的大智慧了。

法師謙虛地說：「不敢！不敢！」馬祖道一禪師突然做噓噓聲。

法師很肯定地說：「你這噓噓，就是法。」

馬祖問說：「這是什麼法？」

「獅子出窟法。」馬祖聽後默然。

法師說：「不說話也是法。」

「不說話是什麼法？」

最近有本新書上市，談的是名人認為別人給他最有價值的建議，作者訪問微軟創辦人比爾蓋茲，答案是父親給他的建議「學習你不擅長的事」。

一般人都認為應學習自己有興趣、自己喜歡、自己擅長的事，這樣才會專注，才會自動自發，才會夙夜匪懈，才會事半功倍。但老比爾蓋茲卻逆向思考，要兒子學習不擅長的事，事後證明確實讓兒子受用無窮。

比爾蓋茲說，他對電腦對網路有興趣，也很投入，甚至放棄學業。但他對管理，對經營沒興趣，也不擅長，經父親的提醒、叮嚀，他也苦苦逼自己涉獵這個領域，事後證明對他創業很必要，也很有幫助，父親的建議，成就他一番事業，如果不聽老人言，吃虧必定在眼前。

人生路上難免有橫逆、有波折，尤其在日新月異，瞬息萬變，競爭激烈的年代，如果沒有多幾樣本事，難以生存。拿手的會，不拿手的也會，就多了競爭的本錢。

金融海嘯來襲，許多人難關難度，但有本事的人照樣意氣風發，許多人加強第一專長、第二專長，甚至第三專長、第四專長…，只有不爭氣，沒有不景氣。老比爾給兒子的建議，人人都受用。

  有位學僧去參拜雪峰義存禪師。雪峰禪師問他：「你從那裡來？」

學僧回答：「我從覆船洪薦禪師那邊來。」

雪峰禪師故意幽他一默：「生死大海還沒有渡過去，你為什麼就先要覆船呢？」

青年學僧不了解雪峰禪師的幽默，於是回來便把經過告訴覆船禪師。                李蕭錕/圖

覆船禪師就對學僧說：「你為什麼不說『因為已經超越生死苦海，當然就要覆船。』」

於是，學僧又再回到雪峰禪師處，雪峰禪師問：「既然是覆船，還來做什麼？」

學僧胸有成竹地說：「因為我已超越生死，不覆船做什麼！」

雪峰聽了，不客氣地說：「這句話是你老師教你的，不是你說的。我這裡有二十棒，請你帶回去轉給你的老師覆船，告訴他另外還有二十棒，我留給自己吃。這一切與你無關。」

 

這個公案在說什麼呢？禪應該是無言說教，所謂言語道斷，不應該在語言上打轉，所以雪峰和覆船兩人都在賣弄。如果禪可以這樣講、那樣講，要講到什麼時候才能相契？所以，他們要各挨二十棒，這不關學僧的事情，在禪者的心中，學僧還不夠資格挨二十棒。到了學僧真正有資格被打被罵時，那個打罵裡，是禪，是教；是心，是恭敬；是頂天立地。

  有一對父女的對話如下：

「爸爸，班上的王家祥好討厭哦！每次上公車都插隊，又愛吹牛，真是受不了他。」

「寶貝，那班上有你喜歡的人嗎？」

「有啊，像住在我們樓上的張君傑，他就挺不錯的。」

「寶貝，可是我發現你比較喜歡王家祥，你這個星期已第三次提到他了，你想到你討厭的人比你喜歡的人次數要多呢。」

「爸爸，那是因為他真的很令人討厭，說起來就令人不自覺的生氣。」

「寶貝，我喜歡聽你分享你生活的一切，聽你眉飛色舞地說你歡喜的事，聽你滿腔憤慨地說你討厭的事，可是我心疼你太過用力去想你不喜歡的事，就像要潰堤的堰塞湖。」

「爸爸，那你是說我不能生氣囉！」

「我是說，我心疼你，寶貝。」

人們擔心外在的堰塞湖潰堤，是否有看到自己心中也存在著堰塞湖？平日不知如何調整過度的負面情緒，它在不察覺時，已慢慢形成，別小看心中的那池堰塞湖，一旦潰堤，自己的心在土石流裡翻滾，弄得自身灰頭土臉的不打緊，也波及到至親至愛。適時調整自己的情緒，讓情緒有宣洩的管道，就不會造成重大傷害。

  有一位年輕的學僧，向興善惟寬禪師提出一個問題：「狗子有沒有佛性？」

惟寬禪師回答：「有。」

學僧又進一步問說：「禪師您有沒有佛性？」

惟寬禪師回答說：「我沒有。」

「為什麼一切眾生都有佛性，而禪師您反而沒有佛性呢？」

惟寬禪師答說：「因為我不是你所說的眾生。」

「您不是眾生，難道禪師您是佛嗎？」

惟寬禪師就答：「也不是佛。」

「那您究竟是什麼？」

惟寬禪師說：「我不是一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