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剛世代的人做任何事情都要有意義,休閒遊戲是罪惡,要堅強有理想有社會的使命,要壓抑慾望。教條和框框讓整代的人幾乎都活在焦慮不安裡面,剛強的外表卻藏著一顆脆弱的心。
小金剛世代的我,也曾經是個野心勃勃的大學生。我想當科學家,也想當文學家,想當童話家,也想當運動員、聲樂家、畫家。最後這些野心和想像都簡化成去當一個別人心目中成功的人。我用加法在處理我的生活,我的腦袋不曾停止過,我的身心處於緊張狀態,從上了大學之後的生活就像上緊發條的小金剛,實驗室、家教、寫作佔據我全部的生活,我火速向前奔跑。


什麼都留無法輕鬆
我用垃圾回收的態度面對自己的工作。我不捨得丟棄任何在未來有可能用上的東西,像是參考資料和剪報,我從自己小時候的日記和爸爸留下來的日記中發現了許多珍貴的史料,隨著時間流逝,這些資料替代了我記憶不足的部分。
我把女兒中學時代所寫的周記本全都重新包裝,每一本都有一個新封面和書名,我想像著有一天當女兒老了,她一定會抱著那些我替她留下的周記本,痛哭流涕的感謝我。
野草莓世代的女兒的生活態度卻是減法。她很容易丟棄她認為多餘的東西。她喜歡在事情有結論後,將過程和旁枝末節統統清掉,像她就能把大學畢業前辛苦畫好的幾千張手繪動畫稿毫不心軟丟棄,她無法忍受拖泥帶水和無法下結論的事。
我用加法來降低我從小的焦慮和不安,無法輕易享受生命中許多細微喜悅和快樂。女兒卻用減法面對壓力,面對人生,也提醒我學會用身心過日子。而不是只用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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