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梅的告別式上站著4個穿著孝服的人。一個是面無表情的老公,一個是止不住哭泣的女兒,還有一對是兒子和媳婦。
「她的人生真是沒價值。」一個玉梅大學的同學怡汶低聲對鄰座的寶寶說:「你想想看,她辛苦一生,教書、寫作、賺錢又會理財,擁有3棟房子。才退休幾年,還沒好好享受人生,就走了。現在可好了,你看站在前面的那些人,3棟房子正好一人一棟。你看她的兒子和媳婦都沒有哭,搞不好還偷笑呢。聽說老公也有外遇,你看老公根本不難過。」寶寶注意到同班男生裡有個人哭得很傷心,那是玉梅的初戀情人達岸。
初戀男友始終癡情
玉梅和達岸在班上是才子才女,玉梅的散文小說得過學校的文學獎,達岸是學校詩社的主將,兩人很快就愛上彼此。畢業後玉梅出國深造,達岸去服兵役,然後就聽說兩人分手。玉梅在美國結了婚,達岸卻一直單身,很多年後才娶了他的學生。
告別式後達岸忽然打了一通電話給寶寶,說有些話想對寶寶說,他們相約在當年讀的大學旁邊的咖啡屋碰面。達岸對著寶寶說出了只有他和玉梅知道的秘密:「當年我和玉梅的分手沒有任何世俗的理由,是玉梅說我們之間的愛太美好,美好到讓她覺得很不真實。她說她希望我們兩人分開一段日子再看看。後來她就結婚了。我並沒有被騙的感覺,我們聯絡上後發現她並不快樂,我就對她說,我可以等她,等她覺得可以離婚了我就娶她。我等了很久,最後決定放棄。不過我還是一直愛著她,她對我的意義非常重大。」
曾經擁有這樣的愛,玉梅的人生其實是很有價值了。寶寶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