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梵谷特展了嗎?「燃燒的靈魂‧梵谷」特展正於國立歷史博物館登場,涵括梵谷十年創作生涯的近百件梵谷真跡一次展出,規模之大華人世界首見,快趁著新春假期,來近距離接觸這位人類歷史上最重要的藝術家,為藝術存摺加值。

梵谷是藝術史上著名的「狂人畫家」,曾翻譯「梵谷傳」的詩人余光中表示,梵谷只活了37年、實際創作的時間更只有十年,卻留下許多膾炙人口的千古名畫,後人看來驚豔,但實際上梵谷非常命苦,他的藝術可說是「生前沒人看得起、死後沒人買得起」。

除了窮困外,梵谷在愛情路上也不甚順遂,但悲劇性的一生,並未阻礙梵谷的創作,反而成為他藝術的養分,濃烈的情感加上強勁的筆觸、鮮明的色彩,讓梵谷畫作充滿獨特性,也有極高的識別度,過目難忘。

本次梵谷特展展出作品共近百件,除油畫外,也包括素描、水彩,主要展品來自荷蘭庫勒穆勒美術館,日本Pola美術館亦出借梵谷名作「薊花」。

聯合報系金傳媒執行長楊仁烽表示,愛好藝術的民眾都對梵谷畫作不陌生,其複製品、圖版,經常可見,但要看到真跡,就非常不容易,藏有梵谷真跡的美術館或博物館,幾乎都將其視為「鎮館之寶」。

值得注意的是,這次梵谷特展創下六項紀錄,第一是展期長達108天;第二是展出時間「朝九晚九」;第三是史博館破例封館兩個月大整修;第四則是保險金額250億元、比米勒展的100億元還高;第五是消防安全演習十餘次;第六是紀念商品多達1,000多種,這都顯示了梵谷特展的重要性。

廿歲前的梵谷,是一個開朗的有為青年?美國藝術史家科林斯(Bradley Collins),以精神分析法研究梵谷的一生,發表「梵谷與高更」一書。他發現梵谷前半生與後半生落差極大,而改變的關鍵,竟只是一場失敗的單戀。

科林斯發現,「如果梵谷在他廿多歲時過世,沒人認為他失敗或有精神疾病」。相反的,親友將緬懷他是「能幹而孝順的兒子,在經營藝術品交易的家族中前途光明」。

梵谷的家族是古老顯赫的荷蘭世家,他中學念寄宿學校時,梵谷成績名列前茅;十六歲便被送到伯父位於海牙的藝廊當學徒。這時的梵谷有「社會適應良好」形象,上司還特地寫信稱讚他。

這樣的「有為青年」,卻因一次單戀而徹底改變。梵谷愛上了房東太太的女兒尤珍妮。梵谷的愛熱情卻盲目,他省略追求過程,一開口就向尤珍妮求婚。震驚的尤珍妮斷然拒絕,還透露她已和先前的房客私定終身。受打擊的梵谷一蹶不振,再也無法勝任正式工作。

為什麼失戀對梵谷有如此大的毀滅性?科林斯認為,梵谷出生前一年,母親產下死產的長子文生,一直到梵谷出生,母親都活在哀傷悲悼中,無法全心照顧他。梵谷的潛意識中,根深蒂固地存在一個「得不到的母親」,嚴肅而哀傷。而梵谷也一成不變地愛慕同一類型的女孩子。

科林斯指出,梵谷此後他不斷愛慕「得不到的女子」,她們多半嚴肅冷漠,就像梵谷幼時對母親的記憶。在一次次愛情的打擊後,梵谷成為我們所知的梵谷。

畫作帶給世人如此震懾、如此感動的梵谷,一生際遇卻是如此孤獨、如此悲傷。科技紫微網創辦人張盛舒分析梵谷的紫微命盤,發現出生於1853年3月30日的梵谷,命宮主星為「廉貞破軍」,屬於開創型人格,敢作敢當、是非分明,見識不凡並且勇於求新求變。

梵谷一生渴求愛情,卻始終與幸福絕緣。破軍坐命的他愛恨鮮明,給人的感覺是魯莽而直接,表達愛的方式也偏向一廂情願。

梵谷初嘗愛情的苦澀,是20歲時在倫敦愛上房東的女兒尤珍妮,他一開口便是求婚,沒弄清楚對方已有未婚夫,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後來回到荷蘭埃頓,梵谷又瘋狂愛上大他七歲、新寡的表姊凱伊。突如其來的求婚告白,讓凱伊斷然拒絕並嚇得逃回阿姆斯特丹娘家。不死心的梵谷追到阿姆斯特丹,把手放在煤油燈上,對凱伊的父母說出那句名言:「只要我的手能放在火焰中多久,就讓我見她多久。」

破軍的梵谷,愛得炙熱,卻總是笨拙偏執。儘管周遭親友把他不顧一切追求愛情的行為,當成鬧劇一場,在他寫給弟弟西奧的信中卻透露,「那一直都是傷痕,傷得太深,永不得痊癒」。梵谷終其一生,沒有成家,沒有子嗣。

梵谷畢生貧困潦倒,生前只賣出過一張畫,死後畫作卻屢創藝術拍賣市場天價。張盛舒指出,梵谷的開創意識在一百年多年前是「殺破廉貪俱作惡」的典型代表;但若生在今日,便是不可多得的優秀創作人才,是衝鋒陷陣的大將之才。

短短十年間,梵谷留下兩千多幅畫作。張盛舒說,梵谷「怕自己的精神病會讓他無法繼續熱愛的事業,於是抓住每個清醒時刻,著了魔似地作畫,畫他絕望下的希望」。

梵谷也害怕弟弟終將棄他而去,他明白西奧終會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和家庭。張盛舒說,「廉貞破軍」的梵谷對感情的佔有慾很強,無法接受任何人入侵,那會讓他失去安全感。開創型好強個性又使得他無法向命運低頭,於是,結束生命成了他對自己最後的掌控,對命運的最後反抗!

1890年7月27日梵谷朝自己開了一槍,兩天後過世。張盛舒感概說,梵谷若能明白「順著天賦做事,逆著個性做人」,那麼結局定會有新的發展,但如果這樣,我們還能看到梵谷畫作中的激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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